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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回到座位,小张总见她脸色难看,起身问,“怎么了?”
“没,没事。”沐小言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已经很晚了,我想先回去了。”
小张总点头应道,“那好,我马上给骆老爷子打电话,我们出去等他。”
他是个体贴的男人,能看出沐小言不愿意继续待在这儿,也没有强行,他所做的一切哪怕只是一个小动作都是在为她着想。
“好,谢谢。”
“应该的。”
恰好这个时候墨少辰带着两个男人从包房出来,他一眼望去,看到沐小言和一个男人离开。
墨少辰隐晦的眸光徒然一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那个男人在她耳旁说着什么,侧着脸,让他认清楚了是谁。
是那天在酒会上邀请沐小言跳舞的男人。
该死的!
墨少辰咒骂声。
骆老爷子竟然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骆向卿那个混蛋到底有没有转告他的话?
这是他的地盘,沐小言她竟然敢带着别的男人来。
去他妈的!
当然,他唯一感到庆幸的是,那个女人没有真的狠心的去报警。
骆向卿连续好几个晚上都晚归,容清歌为了沐小言的事也没功夫去管他,这几天她都在大院陪着老爷子和沐小言。
第四天晚上,她给骆向卿发信息,让他过来大院吃晚餐,男人半天也不见回个信息,容清歌这才发现,她和骆向卿已经好几天没进一步的联络了。
容清歌当时就坐不住了,和老爷子说了声就直接回了市里。
到了家,佣人看到她迎上来,“骆太太。”
容清歌晃了眼摆放整齐的大厅,随后又跑到楼上的卧房,同样整整齐齐,她问跟上来的佣人,“骆少这几天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个……”
容清歌厉声呵斥,“照实说。”
“我们不清楚,骆少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睡了。”
佣人回答得含糊,容清歌也明白,想要问他们恐怕也问不出个什么。
男人啊,就是一匹野马,作为女人只要你手里的缰绳稍稍松懈,他们就会肆无忌惮的在外面野,都不知道归家的。
容清歌拨了骆向卿的电话过去,响了好久都没人接听。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容清歌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她身心疲惫的坐在他们的婚床上,目光悠远的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
快过年了,骆家事事都需要忙,容清歌这几年也习惯了这样的忙碌,因为老爷子对她是真的好,可是骆向卿……
她不敢往下想,总觉得是自己神经了。
就这样,容清歌坐在这里等着,她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个晚上,连身体都麻木了。
天刚刚蒙蒙亮,卧房的门被人推开了,浓郁的酒味迅速弥漫开来,容清歌呆泄的看过去,骆向卿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壁朝她这边走来。
男人呼出一口气,在彻底看清眼前的女人时,嘴角笑开,“老婆,你回来了。”
容清歌盯着他数秒,忍着想要扇他一巴掌的冲动,问,“骆向卿,你去哪里了?”
“和朋友喝酒啊。”骆向卿脱了西装外套,倒头就往床上滚去。
“喝酒?”容清歌扯住他,“喝酒喝到这个时候?”
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只不过被浓郁的酒味掩盖了不是很明显,可还是被嗅觉灵敏的她闻了出来。
容清歌可以肯定,他们绝不是喝酒这么简单,一定是去了不干净的场所。
“嘘,别吵,让我睡会。”男人皱着眉翻了个身,像是真的筋疲力尽了。
应酬不就是这样吗,如果其他人都叫了女人,他总不能一个人搞特殊。
只是,他们结婚四年,在容清歌的记忆里,骆向卿还没有这么晚回来过,更别提喝得酊酩大醉。
这是怎么了?
良久,容清歌摸着他已经熟睡的脸道,“骆向卿,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然而她说的这句话骆向卿并未听见,男人早已进入了梦乡,睡得那叫一个舒服。
——
骆家每年过年都会举办一个小酒会,地点是在骆家宅院的西边,那里有一个私人聚会的胜地,是为了圈子里的人更好的接触。
这种酒会的人不多,都是和老爷子关系十分要好的才会受到邀约,在G市也算是一种荣幸。
自从容清歌嫁到骆家,这种酒会一般都是她来操办,可这两天沐小言迟迟不见她的人影,给她打电话也是说两句就挂了。
沐小言吃完午饭去了市区,她不放心,想去看看容清歌。
到了公寓,她给容清歌打电话,得知骆向卿不在才进去的。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沐小言还是不敢和骆向卿面对面,那个男人的心始终向着墨少辰,当年的是对她误会重重,他们见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尴尬。
容清歌亲自给她开了门,神色倦倦。
“怎么回事,酒会后天就要开始了,你还不过去?”沐小言一边换鞋一边问她。
容清歌披着发,有气无力的出声,“让骆向卿自个儿去办吧。”
这一听沐小言就知道不对劲,这两人肯定是吵架了。
容清歌给她泡了一杯热茶,沐小言四处看了眼,“茗茗呢?”
“他妈弄去旅行了,说是那边暖和,对小孩子好。”
听这口气要过年才回来呢。
沐小言这才问她,“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容清歌抿着唇不坑声,良久,她起身跑上楼,沐小言不明所以,也想跟着上去看看清楚,容清歌却在这个时候下来,把一叠照片洒落在茶几上。
“秦惠雅?”沐小言捡起其中一张,大惊。
照片里,一男一女在开怀畅饮,虽然没有什么过分亲密的动作,但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骆向卿情绪不错。
混账东西,他怎么和秦惠雅搞到一起去了。
“嗯。”容清歌淡淡的应了声,像是并不怎么在乎,“就是她。”
“他们怎么会在一块的?”
“我不知道。”容清歌将沐小言手里的照片拿在手里,“不过看这环境应该是在酒吧。”
沐小言斟酌下开口,“秦惠雅不是被江家赶出来了吗,还敢作乱?”
她的意思是,照片会不会是假的,故意挑拨容清歌和骆向卿的关系。
容清歌侧目朝她看了眼,咬着唇道,“言言,我今天才知道,男人都喜欢贱女人,骆向卿也不例外。”
那么,这照片容清歌已经鉴定了,是真的?
“你先别这么想,可能他们在谈事,你看,他们也没……”怎么样。
后面的话沐小言没机会说出口就被容清歌打断,“言言,换做是你,你会这么安慰自己吗?”
“好吧。”沐小言现在担心的是,“骆向卿他自己知道这些照片吗?”
“他当然知道,我才不做吃亏的事,干嘛憋在心里折磨自己。”
容清歌把照片收起来,并且封好,沐小言看着她这系列的动作不免着急起来。
她收这些照片,是想作为某种证据吗?
“他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冤枉。”
沐小言逮着机会劝着,“可能他真的是冤枉的,要不你还是听听他的解释。”
她怎么都相信骆向卿会是那种男人,就算要找也不会找秦惠雅那种货色吧,难道是他们瞎眼看错了他?
“我已经决定了,等骆家的酒会结束就出门。”
“你要去哪儿?”沐小言脸色变了变,“都快过年了,你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或许……”
容清歌“言言,你是他妹妹,我就知道你会帮他说话。”
好吧,容清歌这会儿在气头上,无论她说什么都没有用,搞不好还会起反作用,她还是闭嘴比较妥当,改天找骆向卿问问清楚。
骆家举办酒会的这天天气不错,晚上,骆家宅院停满了豪车。
墨少辰刚到,骆向卿就把他往后院拉。
关上房门,墨少辰理了理身上昂贵的大衣,“什么事神神秘秘的,我得先和老爷子去打声招呼。”
骆向卿的身体挡住门板,低声哀求,“三哥,这事您一定得帮我。”
“嗯?”墨少辰挑眉,装傻。
骆向卿和容清歌的事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竟然敢把骆大少留恋夜店的照片流露出去。
不过估计看骆向卿这样子也没心思去追究了,容清歌那火爆的性子绝不可能纵容这件事,所以呢,说来说去,受苦的还是骆向卿。
骆向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通,“三哥,我真没做什么事,那天你走后,我就和她喝了几杯酒,后来怎么样全忘了。”
墨少辰食指抵着唇瓣,“这话你和容清歌说去吧。”
他不帮忙,怎样?
骆向卿拉住他,极力的恳求,“三哥,您帮帮我,帮我澄清一下。”
“老爷子到底什么意思?”墨少辰话锋一转说到了这上面。
他的意思在明显不过,和骆向卿做个交易。
他帮他透露骆老爷子的意思,他帮他给容清歌澄清。
“他,他……”
“不说是吧。”墨少辰笑得阴暗,“那我就帮不了你了。”
“他今天想把言言许配给小张总,结亲家来着。”终而,在他的逼迫下,骆向卿说了实话。
尽管墨少辰已经猜到骆老爷子的意思,可没想到这么快,会是在今天。
男人将他推开,打开了门。
骆向卿瞧着他走出去的身影提醒,“三哥,别忘了帮我澄清。”
墨少辰背对着他摆手,让他放心。
这几天骆向卿真是煎熬,容清歌一句都不听他的解释,都吵着要离婚了。
他承认前段时间确实有点放纵,去酒吧还找了女人,但也没做逾越的事,纯粹是喝酒好玩儿,想证明自己还年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