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车阵停止前进就地宿营。”洛肯毫不犹豫的下令。“既然我们已经失去了时间那么就不怕再失去一点。与其这样匆忙的进入废墟更不如养足精神再进入。经过上次战争聚集的士气也需要转化为战斗意志。士兵的伤势需要医治。时间对我们是不公平的那么就再不公平一点好了。”说到这里洛肯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我相信我们的士兵会找到丢失的东西。”
“它的名字……叫做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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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车阵缓缓停了下来逐渐形成了宿营的圆环。而在另一边一座高高的沙丘之上帕兹斯抱臂冷冷的看着身后的翅膀一张一合微微扇动。在他身后狄俄尼索斯静静的站着身上滴淌着绚丽的颜料。他原本的身体就涂满了各色的油彩眼下滴淌下来看上去整个人都仿佛模糊了许多略显狼狈。
“你的身体要融化了……”帕兹斯头也不回的说道。“看来那场幻境对你的伤害很大。”
“毕竟不是能恶魔。”狄俄尼索斯平静的回答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就仿佛身体的痛苦与他无关一样。“不管是谁人类或者恶魔都要为超出位阶的力量付出代价。我已经算好的了。”
“…………”帕兹斯沉默。他知道狄俄尼索斯为这场战争付出的牺牲很大大的甚至超乎了他的想象。那场超大范围覆盖战场的幻景或者说是狄俄尼索斯伟大神力的展现更不如说是他生命的辉煌。
狄俄尼索斯毕竟只是酒神而不是破坏神。
“如果……”想到这里帕兹斯停顿了下过了许久才继续说道。“你会死吗?”
“没有人没有生命是不会死亡的。我们也不会例外。”狄俄尼索斯回答目光已经平静的如同湖水。“区别只在于死亡的有没有意义。在这荒芜的风浊域我已经受够了没有素材的痛苦。我的酒汁充满了酸涩就如同生命的旅程。那饮下我酒汁的生命啊……不能欢笑……就是我的罪孽。”
“这是不对的酒神不应该只带来苦涩而应该带来多彩多姿的梦。”
狄俄尼索斯抬起头平静的望着帕兹斯。“你能理解这种痛苦吗?那超乎生命乃至灵魂不得安宁的痛楚?”
“我能理解……”帕兹斯想了想又摇摇头。“或者不能。”
“这不重要。”狄俄尼索斯微微一笑。“我并没有向你要求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的生命并不重要。死亡与否对于我只是个过程但没有酿造出甘美的酒汁才是我无法忍受的事情。”
“所以帕兹斯尽管我没有破坏神的力量但只要你坚持我都会支持你……我的生命所剩不多了……但我想已经足够你接下来的计划。”
说到这里狄俄尼索斯上前一步与帕兹斯站在了一起。
“如果我的死亡能换来甘甜的美酒那为什么不呢?”
“这个世间每个生命都有品尝甘甜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