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战船啊,他们曾经做梦都想着得到一艘,有了这样的利器,凭他们哥俩的本事,就能在这广袤无垠的大海上纵横捭阖,天下哪里去不得,那将会是何等的快意!
可惜,现在自己站在了梦想中的地方,另一个却只能在牢狱中等死,想到这里,他真想放声狂笑。早知如此,当初出了狱就直接去投军,至少两兄弟还能活着在一起。
而现在他一点别的心思都生不出,所有弟兄们的家人,都在这船的下舱中,上百禁军在看管着,只要他们稍有异动,只怕......
这船上的水军也非等闲之辈,船主那双阴鸷的眼睛像极了他的大哥朱清,他敢断定,此人的本事也在他之上,自己不会有半点机会,更别提那个不惜命的年青人。
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张瑄停下了那些胡思乱想,将注意力放到海面上,他这处的号斗是全船最高的,也是最为重要的观察哨。
他已经不记得行驶了多久,这一路上全是他从未到过的地方,而对于目的地,也是早就听闻过,琼海,大宋最远的流放之地,也是自已家人的新居所。
极目远眺,除了一碧万倾的海面,只有不时飞起的海鸟,和偶尔跳出水面的鱼儿,海天相交处,似乎隐隐有一条黑线,张瑄一愣,随即用手搭出一个棚,想要看清楚些。
随着海船的快速行驶,远处的黑线渐渐清晰起来,经验告诉他,如果不是陆地,应该就是那个大岛了。
“这一带是谁家的田产?”琼州县城外,刘禹指着一片良田开口问道。
如果计算得没有错,从这里穿过去就是他在后世买下的那块地皮,两个时空里,都是上好的田地啊。就算是不懂农事的他,也看得出田里青苗的长势非常好,再过几月就能收获。
“不知道,你有意?回头进城一查便知,也不知人家肯不肯卖,你要买田也该回京师去买啊,这种地方谁替你种?”姜才困惑地摇摇头,刘禹的思维他总是难以跟上,不知道这一回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
“恩,查一下,将这一片全都买下,价钱无所谓,只要他肯卖,某有大用。”刘禹卖了个关子,后世都差不多搞定了,怎么能在这里掉链子,好歹姜才也是一岛主官,他才不相信哪个土财主这么不开眼。
至于田地,他本人没兴趣当个地主老财,可谁让事情就是这么喜剧呢,自己的小妻子现在是个富婆,当然这是后来才得知的。老丈人不知道是怎么核算那些聘礼的,竟然给璟娘陪嫁了一份让他也瞠目结舌礼单。
金银财物就不必说了,光在临安府就有四进宅院一座、临街上好铺面三处、府内良田四十倾,而在两浙其余地方还有不少,这可是全大宋最富庶的核心地区,寸土寸金都不足以形容其价值。
结果最后这场婚姻他算了算,自己用一部肾x的钱,喔加上送的那部是两部,“骗”来了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处女媳妇,还搭上了无法量化的财产,对了还有一群随时能下手的女仆,刘禹被自己的无耻深深地倾倒了。
“互市一事,夷人怎么回说的?”刘禹拍了拍手站起身,顺着田梗向外走去。
“那黄姓女子居间跑了两趟,大致上已经说妥,如果我们言而有信,他们愿意做向导,甚至出人帮我们。”姜才跟在他后面,将后来的情形述说了一遍。
刘禹心忖这才是正常的情况,没事谁愿意造反啊,只要不顺利,敌人内部也绝不可能铁板一块,这件事,说不定直接就能政治解决。
他倒是想让姜才他们进山打一仗,这种山地林间的地形,对手又不算强,拿来练兵再合适不过了,等等吧,把准备好的东西运过来,看看情况再说。
绕着田地的外围,两人上了马正准备回城,突然刘禹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腰间拿出对讲机一看,不知道是哪里发来的。
“什么?你们到了。”听到姜宁的声音,刘禹喜出望外,这都隔了多少天,他已经快忘记这件事了。
显然一旁的姜才也听到了,虽然极力掩饰,刘禹仍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当下结束了通话,两人扬鞭催马,朝着码头的方向赶去。
“柁楼三重,底尖上阔,首尾高昂,能容百人”
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刘禹不由得想起自己在网上查到的记载,这是福船?r1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