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卫家确实每一代，都只有一个孩子。”犹豫了一下，卫老开口回应道。

虽说他年岁大了，却也有个闲职在身，平日里，有些事情还是要他来处理的。

“原来如此。”听卫老说完，晟儿点了点头，事情的来龙去脉，星儿在信中都已经说明白了，晟儿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虽然只有一个孩子，却是十分优秀的，凤轩就很优秀，之前的时候，朕一直想让他参加文试，由此进到朝中。”

再度开口，晟儿这话，让卫老的心里，升起了一丝危机感。

好端端的，不该提起这样的话题，莫不是，皇上知道了什么？

这般想着，卫老跟儿子对视了一眼，他犹豫了片刻，起身跪在了地上。

卫老跪下了，卫大人当然不会站着，父子俩一起跪在地上，冲着晟儿磕头。

瞧着两人的模样，晟儿知道，他们这是要坦白，左右叫他们来，就是为了说卫凤轩的事儿，坦白了也好。

“请皇上恕罪，是微臣犯了欺君之罪，还请皇上宽恕了凤轩。”

“卫老何出此言，凤轩在四皇弟的封地，协助四皇弟治理封地，做的很是不错，朕该给他奖赏才是，怎会降罪给他？”

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晟儿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卫老再度叩头，将事情的一切，合盘托出。

“家里人也是为了微臣好，怕微臣心中有遗憾，无法瞑目，却没想到，得知是孙子，微臣的身子，竟然渐渐好起来了。”

“于是，这谎言便继续了，当初，微臣一家也没想到皇上会选中凤轩，给王爷做伴读，无论如何，千错万错都是微臣的错，还请皇上降罪微臣，饶恕了微臣的孙女。”

之前卫老就想过，无论如何，都要保全孙女，自己一大把年纪了，死了都无妨，孙女还小，到了今年，才满十五岁，正是大好年纪。

卫老将一切坦白，晟儿自然不会在为难他，“你们父子俩个起来吧，这件事，其实朕早就知道了。”

说是早就，其实也就没多久，可不管怎么说，都是在他们坦白之前，知道的一切。

晟儿如此说，父子俩很是诧异，他们不敢起身，仍旧跪在地上。

“起来回话吧，朕跟你们好好说说。”再度开口，晟儿吩咐着，父子俩谢恩之后，卫大人将卫老搀扶起来。

“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太后告诉朕的，四皇弟给太后写了信，在心中，他说明了卫凤轩的身份，并请求太后帮忙，赦免卫凤轩跟你们卫家的罪过。”

“这件事对朕来说，不是大事，这些年卫凤轩跟四皇弟的相处，朕看在眼里，卫家将她叫到的很好，虽然是女子，不能身处朝堂，为兴安效力，可从没有哪条明令规定，不许女子做伴读。”

“所以，卫凤轩的罪，是可免的，加上朕并不在意你们的欺瞒，所以没什么欺君之罪，不过，朕可以不在意，朝中大臣们如何想的，朕就不知道了。”

“你们父子在朝为官，该知道有些人的想法古板，不愿变通，这样，为了以示惩戒，说服他们的事儿，便交给你们父子俩，若你们能让他们不以此挑刺，此事便就此揭过。”

“到时候，朕自会还卫凤轩一个身份，你们卫家，也不会因此受到牵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