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韬不屑的瘪瘪嘴,“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思考?孙儿才没有听到答案。”
阿文忍不住笑了笑,说起来,阮韬还是很孩子气的,虽然十六岁了,可都说男的成熟的晚,果然还是有道理的,这个不可一世的男孩,从出生开始什么都一帆风顺,在他眼里,恐怕根本没有什么能看得上眼吧。不过不能否认的是,他确实是个天才。
阮韬因为一直注意到她,遂将那个笑看的一清二楚,他怒道:“你笑什么,不相信?哼,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根本不用思考。”
阿文茫然的抬头看着他,旋即又垂首道:“奴婢不敢取笑四少爷,奴婢是觉得四少爷聪明绝顶。”
“你分明是笑了。”阮韬不依不挠,他不容许别人质疑自己的智慧,想了想,又道:“那行,你再出一个题,我肯定能给你回答出来。”
这可是你说的!阿文挑了挑眉,故作深思一番,才道:“这个问题呢,其实答案很简单。比刚才那个还简单,请问:把驴子装进柜子里需要几个步骤啊?”
阮韬大笑一声,睥睨的看着阿文,“你这也算题,我刚才都说了答案。这放驴子放马还不一样?真是可笑。”
蒋氏倒是好奇的看着阿文,这些天相处下来,她知道这个孩子实则是很聪明的,便道:“韬儿,你这次恐怕答错了。”
“怎么可能,答案分明是三个步骤。跟那马一样的,你是想使诈,让我以为另有答案,可我偏不上当。”自信爆棚不已。
阿文啧啧两声,叹口气道:“四少爷。虽然你确实聪明绝顶,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这次,可是答错了。”智商,硬伤!阿文想象着自己若是说出这句话,恐怕阮韬会气的跳脚吐血吧。
“不可能---这分明就是答案,你骗我。”阮韬怒气冲冲的道。
看着眼前几人有说有笑又有闹的,阮子洁坐在一旁如坐冷板凳一般。她右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毫无感觉的小拇指的地方,似乎还在阵阵作痛。她怨恨的瞪着阿文,后者却也望向了她,微微一笑,眼底却一片沉静如海。
阮子洁不自觉的一颤,那双眼像是能将她看透似的。
见阮韬被气的不行,阿文笑道:“四少爷。要不奴婢告诉你答案吧。”
“真的另有答案?”阮韬狐疑道。
“真的,奴婢骗您做什么。”阿文耸了耸肩无奈的道。
阮韬皱眉沉思了一瞬。旋即摆手道:“本少爷今日还有些忙,过两日再去找你。祖母---孙儿想起父亲刚才叫我过去,孙儿就先告退了。”说完,拱手行礼匆匆离开。
看着他逃也似的离开,蒋氏和阿文互看着哈哈大笑。
“祖母,洁儿觉得有些不舒服,就先告退了。”阮子洁语气似乎有几分虚弱。
蒋氏一听,让余妈妈又拿了支人参,然后送了阮子洁离开。
却说阮韬刚出慈善苑,脸上的的怒气瞬间转为玩味笑意,苏文看着自家少爷换脸比翻书还快,不禁感慨一番,问道:“少爷---”
阮韬似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似的,笑道:“这样下次就可以正大光明找她了。”
苏文诧异的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
这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整个梧州都处于一片热火朝天的氛围中,因为今日便是春猎的开始。
所谓春猎,是整个九幽国传承了数十年的传统,春猎会持续五天,而每年这个时候,九幽国七大州都会举行春猎比赛,每个州下的县镇都会有很多人前往参加,譬如今年,前来梧州的其他省县的人就不计其数。
“往年这个时候人也差不多有这么多,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冉拂边走边道。
阿文哦了一声,因为春猎是在梧州最大的一座山——岳山举行,所以官道上能看到各种骑马的坐轿的步行的前往岳山而去。
“闪开闪开----”突然,后面传来一阵阵的吆喝声,阿文回头一看,却见迎面一匹高大枣红骏马奔驰而来,好在官道也宽敞,骏马从阮府旁边跑了过去,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阵凉风。
而在骏马之后,又是几匹马狂奔过去,再接着,便是官轿了,轿子足有丈宽,前后各六人抬轿,阮府的排场并不小,可这轿子的主人,却更是招摇,阿文疑惑的看着这一队人马。
“这是祭酒柴大人府上的轿子。”冉拂见阿文有兴趣,便继续道:“这个柴大人与咱们老爷品级相同,但柴府与阮府却势同水火,两人见面从没有好脸色,你没来的前几年,年年春猎上,两家都会暗中较量,只是柴家大少爷早两年就中了武状元,咱们大少爷还只是个武进士,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赢过。”
阿文诧异不已,“刚才那个第一个骑马的就是柴家大少爷?”
“是啊---确实是英俊非凡。”冉拂看着前方感叹道。
阿文无奈的摇摇头,“别犯花痴了,你不心里还有一个吗?”
冉拂脸倏地一红,推了她一把,恼羞道:“说什么呐,谁心里有一个了,不跟你说了。”
阿文忍不住哈哈大笑,还没来得及收,一个骑马的护卫就跨马而来,问道:“谁是阿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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