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片金叶子大大咧咧地朝禁军百骑长一抛。禁军百骑长下意识抬手接下等反应过来心中又喜又恼喜的是这片金叶子着实价值不菲恼的是这黑衣少年实在太憨哪里有这么光明正大行贿的果是跟狄人相处久了这脑子都有些不灵光了。
他脸色变了变咳嗽一声:“既然都是禁军兄弟我也不为难你们没带文书是个麻烦事要进城也行兵器都留下哦你这坐骑也须先寄放在此。这位兄弟虽说咱禁军里什么样的妖兽坐骑都不稀奇可你这赤虎着实有些犯忌讳看看獠牙还断了一颗品相都不齐全我看以后还是别骑了也免得给家里长辈和你家校尉招灾。”
这是把骑虎的少年当成想攀附诏狱的将门世家子了也难怪毕竟从没听说那位一刀斩旗的黑鸦校尉是骑虎的禁军百骑长也就没往这方面想只当这出手阔绰的十余骑是来给黑鸦校尉打前站的。
黑衣少年笑容不变一边儿又要往怀里掏钱一边儿问道:“能通融不?”
禁军百骑长板起脸:“兄弟当这北定城是什么地方?哥哥我也是按律行事你们来历不明哪个敢放你们明火执仗地进去?没让你们卸甲已是格外容情了别不识好歹。”
“还要卸甲?”
黑衣少年放进怀里的手又收了回来掌中空空点点头道:“旗总大人说的在理您身上这套皮甲不错不知刚才那片金叶子能不能买得下来?”
这话头转得太快禁军百骑长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听黑衣少年身后有人粗声粗气地答道:“不过是军中普通皮甲哪里用得着这许多?”
禁军百骑长循声望去见开口的是个骑牛扛戟的昂藏壮汉。
那壮汉朝他嘿嘿一笑抬手推了身旁一个十七八岁年纪的年轻人一把:“董迪郎除了没能灵感你的切玉刀也算是练成了就别藏着掖着了快帮这位旗总大人把甲卸了大热天的穿着怪捂得慌的。”
叫做董迪郎的年轻人背着一柄刀身极宽的奇形长刀面庞微黑泛红应是常受风吹日晒唯有一双手掌通体洁白如玉泛着淡淡的红晕两个大拇指上各戴了一枚黄褐色扳指想来还精通箭术。
他被壮汉推了一把见众人都望了过来知道这是自家营尉要他在大人面前露露脸免得被越来越多的新人比了下去当下也不废话双手在坐骑背上一拍猛地飞身而起朝那名禁军百骑长右侧掠去。
禁军百骑长吃了一惊但他能坐到这个位置身手自然不俗反应也是极快不假思索地将手中出鞘钢刀向右前方狠狠一撩赫然是以攻代守。
董迪郎双掌一分左手斜切竟是以手掌悍然撞上对方钢刀。
电光火石间刀与掌硬拼一记剐蹭出一溜极醒目的火星。
他的切玉刀原本就是刀掌兼修的家传绝艺后来又修习了屠灭锻兵术经刘屠狗指点从而另辟蹊径将一双肉掌当做兵刃以心血祭炼至今已有小成是以杨雄戟才说算是练成了只不过此切玉刀与其家传的功夫已有了极大差异。
禁军百骑长哪里想到对方随意派出一人就有这等手段当下已来不及变招见对方右掌单刀直入捅向自家胸腹心知不妙匆忙间使出一个铁板桥整个上身平平躺在马背上同时左臂向上格挡护住自家胸腹。
董迪郎一击落空立刻变招他右脚恰好踏上马背靠前位置当下一个矮身左腿横弹犹如挥刀一脚将禁军百骑长的右臂踢开。
这下禁军百骑长再无招架之力身子顺势一歪就要自马背滚落暂避锋芒。
董迪郎狞笑一声双掌齐出在对方前胸后背各自轻轻一划。
禁军百骑长未觉有异成功镫里藏身自马腹下狼狈滚出灰头土脸地站起身就要招呼手下兄弟和城墙上的弓弩手动手。
那个叫董迪郎的年轻黑鸦丝毫没有意识到接下来的凶险兀自站在百骑长的坐骑背上遗憾摇头道:“手艺不精只卸了一半让诸位见笑了。”
他话音刚落禁军百骑长身上皮甲前胸和后背位置齐齐开裂变作整齐的两片勉强挂在他的双臂上那样子极为滑稽可笑。
骑牛扛戟的大汉啧啧惊叹:“董迪郎你真他娘的善解人衣!这要是进了城全府城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要抱头鼠窜、退避三舍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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