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留守在鬼墟看管马匹的和老四一什连同小药童在场所有第四旗血棠旧部竟是人人踊跃、恐后争先。
张金碑与董迪郎并骑而行各率心腹部曲快马加鞭未曾一同放声呼啸行动上却没被落下分毫。
被二爷叫一声“三哥”的大旗门少主嘴角噙笑:“傻气不傻气亏他想得出来。”
奇形长刀在手的越骑校尉之子一脸无奈偏又有些跃跃欲试:“谁说不是呢可他有句话倒是说进咱心坎儿里去了你我纵然日后要回朔方此时此刻却不能白来金城走这一遭。”
说罢他又扭头喊了一嗓子:“任老哥你说呢?”
在亲眼见证白函谷成就宗师之后任西畴便始终一言不发好在他本就性情阴沉又被青铜面具遮住半张脸倒也没几人能看出异状。
听到董迪郎的询问任西畴突然摸出随身携带的人皮鼓运气一拍发出“咚”的一声大响小鼓发大音竟是声传百丈。
他幼时得遇恩师时日无多的老人勉力传道授业之余还教了人皮制鼓之法说此鼓音洪而悲最适合敲响于乱世中能有长歌当哭之风骨。
任西畴当时不解其意好在时至今日仍能记得几句老人临死前低声吟诵的歌谣。
“百年涂炭人说苦九边鸣镝鬼嚎哭。”
他默默吟诵道鼓声断断续续不成曲调。
“尸山血海无冤魂魑魅窥人灯火青饿殍如麻骨如山饱食猛虎卧荒丘。”
歌声渐大虽然唱词并不合音律仅是断章残句拼凑而成却更见凄凉哀苦。
鼓声骤然转急如春雷夏雨连绵不绝其音更是转为激越铿锵一瞬间传遍整个战场连城头铁鼓声也被压下。
他的歌声也蓦然洪亮起来口中所唱的却换做新词立时令人耳目一新。
“战朔方越幽蓟走马金城北金城关下战云催。”
“人皮鼓刀吼长风男儿志豢蛟骑龙要长枪大剑谈笑成功!”
一曲《乱世歌行》因着一个黑衣白马的少年终于由悲苦中见豪雄。
这一刻任西畴魔门北宗最后一根独苗终于跻身灵感妙境得以继承先师衣钵。
他摘去青铜面具露出刺了一朵漆黑火焰纹饰的脸颊。
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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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就发迫不及待与大家分享但请不要对俺在更新方面的节操抱有太多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