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做随大潮而涨之舟船,而不能做阻大潮前行之石岛了。”济南王刘辟光不假思索地说。
“可要做随大潮而涨之舟船,定然会失去搁舟之处的沙滩呀?须知,这大潮来之前的那片沙滩,可就似表哥的王权,表哥可以任意在这片沙滩上蹦啊跳的,没人会阻止表哥的呀!问题在于大潮涨上来后,这片沙滩就被大潮给淹没了,表哥再也不能在这片沙滩上蹦啊跳了,若不及早上船,还会有被大潮卷走的危险。”郁知将诸侯王的王权形象地比喻成沙滩来说服着济南王。
济南王刘辟光心里很是舍不得那无拘无束的王权生活,非常的想留住。
但听了表弟郁知富有说服力的比喻,也不得不认同郁知的说法。
叹了口气,济南王刘辟光无可奈何地望着表弟郁知,问:“依表弟的说法,不管表哥如何不愿意,朝廷这藩绝对都要削的了?”
郁知肯定地说:“是的,不仅表哥的反对不会起作用,连吴王的反对也无济于事。表哥,说一句表哥不大爱听的话,若是吴王居于大位,也肯定要削藩的。”
济南王刘辟光不得不承认这道理的普遍性,便说:“这个自然。”
郁知试探着问:“表哥怎么不问问,表弟怎么就单独举出吴王来呢?表哥也许深为王权事而心烦,并未透过表面现象看到吴王拉拢几位王爷共同抗衡朝廷削藩策的用意。表弟旁观者清,认为吴王带头抗衡朝廷的削藩策,意不在削藩策而在于拢住几位王爷,以遂其隐藏很深的心愿。”
济南王刘辟光不解地望着表弟郁知,轻声问:“难不成吴王还会有夺位念想?”
郁知毫不迟疑地说:“难道表哥就一点也没有察觉吴王心中的此想?”
“表哥真的没有发觉吴王有此念想呢!表弟这般认定,有何根据呢?莫要冤枉了人家吴王才好。”济南王刘辟光照实说着。
“表哥想想,依吴国情况,需要多少兵马即可保证吴国安全所需要?”郁知盯着济南王刘辟光问。
“吴国乃一大国,总得要十来万兵马才行吧?”刘辟光估算着说。
“表哥可知吴国有多少兵马?”郁知追问着。
“大概也就十五万左右吧!”刘辟光对吴国的兵马情况了解得不是很清楚,便估摸着回答郁知的问题。
“吴国兵马总数二十六万七千人;弓弩、刀枪、战车等武器库存无数;钱银、粮食充盈其库。若发生战事,吴王一声令下,吴国立即可新增二十万配给齐备的新军。表哥想想,吴王如此准备,是何居心?”郁知如数家珍般说着吴国的军备。
“哎,表弟对吴王的兵马情况,何以这般准确呢?”济南王刘辟光听了表弟郁知的话,非常惊讶地反问着。
“表哥,舅父当年曾说过,死于安乐,生于隐忧。自舅父亡故,朝廷分封四国,表哥让表弟掌管济南王府以来,表弟便暗中了解朝廷与各诸侯王的情况,以确保表哥之济南王国无虞。”郁知认真地说。
“真难为了表弟!依表弟对朝廷和各诸侯王爷的了解,快给表哥说说朝廷和各位王爷都有什么想法。”济南王刘辟光期待地望着表弟郁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