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眼含愧色地望着刘荣,心情激动地说:“想来,荣儿在朝堂之上所说的父皇首罪的话,倒是事实了。
父皇深居皇宫,对外面世界的了解,都是由王公大臣们转告的,他们难免会有所选择地告诉父皇。
是啊,荣儿,在拆庙宇办民学这件事上,父皇真的是首罪啊!
那些王公大臣还真的是从罪呢!
荣儿为了让父皇知道民间实情,不得不用拆庙宇这样荒唐的举措,来换取回长安觐见父皇的机会。
真是煞费苦心,用心良苦啊!”
“哇噻!别这样煽情了嘛!若让你知道,我只是在半道上借用了刘荣的肉身,只怕气不死你也会吓死你的!”听着刘启这番出自真心真情的话,刘荣心里暗自这样想着。
刘荣巧妙地将这肉身所有者刘荣在临江拆庙宇之事,与朝堂之上的辩驳,及刚才跟刘启的说话,天衣无缝地揉合在一起,编造出任是神仙也难发现破绽的一个完整故事。
如此,不仅将刘荣拆庙宇之事的罪责,从刘启的脑海中干干净净、不留任何痕迹地彻底抹去,还捞到刘启对自己的愧疚与敬佩。
“谢父皇不再计较儿臣的胡作非为!”刘荣不失时机地将拆庙宇这事给抹了过去,画上句号。
“是父皇的不对,怎么还会计较呢!好了,荣儿好好地修整大汉律法,替父皇还大汉百姓一个公道、公正与公平。哦,荣儿暂时住到父皇当时的太子宫去吧,那里比较宽敞,适合荣儿研判律法条文。”刘启关心着刘荣说道。
“儿臣谢父皇恩典!”刘荣心中果真是激动万分,暗自心说:“这赫赫有名具有大智慧的皇帝,居然这么好骗,好蒙,真是天佑我也!”
恭敬地送走了刘启,刘荣微笑着对栗姬说:“母亲,现在可相信孩儿说的话了?”
栗姬见刘荣三言两语就将一向看不惯他的父皇,说得服服帖帖的,便迷惑地望着刘荣问:“荣儿,你父皇怎么就这么听你的话呢?”
刘荣心中不屑地哼道:“凭你这sb女人也想弄清楚我的用意,那我不是太*蛋了吗?”
心里怎么想归心里想,刘荣脸上却很是恭顺地说:“母亲,这就是孩儿所讲的要容得下自己,得先容得下别人的道理呀!母亲好好想想孩儿的这修道理吧,孩儿先跟三弟去父皇原先所住的太子宫去看看了。”
说着,刘荣拉起刘德的手臂就往外走去。
刘德见大哥变得这么厉害,心里崇拜到了极点,神情非常兴奋。
刘荣深知刘德是中国历史上有巨《大贡献的人,对中国文化传承起到了惠及千秋的作用,因此心里对他很是尊敬。
另外,刘荣可不知刘启当太子里的太子宫在哪里,不得不拉着刘德一起去。
刚转出栖凤宫门前的宫道,刘德指着面墙说:“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拜见王皇后?”
“三弟是指十弟的母亲王娘娘?”刘荣侧头望着刘德问道。
刘彻的母亲王娡是在刘荣离开长安后才册封为皇后的,刘荣不得不装出不大了解实际情况的样子问刘德,免得被非常细心的刘德瞅出端睨来。
刘德也想到大哥不了解王皇后受册封的情况,便点下头说:“是去年父皇册封的,难怪大哥不是很了解。”
刘荣决心去会一会这位令自己肉身的主人颇受苦难的这个女人,就说:“那我们现在就去拜见王皇后吧!”
兄弟俩绕过宫道,从明光宫正门外走近大门。
值守明光宫大门的侍卫姬峰,见是栗姬的两个儿子来访,倨傲地绷着脸,大声喝问:“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皇后的明光宫!”
“我*!整不死你,我就不是绝品流《氓!”刘荣见了,暗自决心找个机会,狠狠地治治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侍卫,便在心里恶恶地骂了一句。
“我是临江王刘荣,这位是我三弟河间王刘德,特来拜见王皇后和太子,请侍卫大哥通禀一声。”刘荣毕恭毕敬地作了个揖,恭敬地说着。
“哦,原来是废太子来了!皇后娘娘刚刚安歇,请废太子明天再来请安吧!”一名侍卫故意羞辱着刘荣。
“那好吧,我们明天再来拜望王皇后和太子!”刘荣不改谦卑的脸色,躬身行礼,还认认真真地向两位侍卫各揖了揖,才转身离开。
刘德愤愤不平地跟在刘荣身后回到宫道,瞅四下无人,终于没能憋住,说:“大哥,他们太不是人了!以前大哥是太子,他们点头哈腰都怕来不及,现在竟然……。”
刘荣嘻嘻一笑,说:“三弟,他们只是我们皇家的狗,拦道的狗再凶不还是狗么?三弟不会想跟狗去理论吧?”
刘德性情本就很温良,听了刘荣的话,“卟哧”一声笑了出来,说:“大哥的心胸真的变大了!要是过去,大哥早跟他们理论起来了!哦,大哥,太子宫就在北武库西面隔着条宫道。”
对于西汉南北武库的位置,刘荣倒是识得的。
听说太子宫就在北武库西边,刘荣立即说:“过去,我们经过到那里玩的,三弟还记得么?”
刘德长吸一口气,说:“是啊,我们小的时候就住在太子宫里的。那时,母亲总不让我们到大门前面来玩,就怕我们得罪了太子妃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