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们……来……来干什么?不见!”
李应愣怔片刻,突然叫道。
与此同时,两只手却在不停地颤抖,额头已经冒出了大片大片的汗水,似乎两腿一软,就要摔倒。
李夫人连忙扶住他,叹了一口气,道:“老爷,那祝彪乃是虎狼,他的手下来见,如何敢不见?”
李应也回过神来,连忙擦了擦汗水,叫道:“让他们进来……”
“不牢李庄主吩咐,我们已经进来了!”
李应话音未落,祝三通已经推门而入,他昂首挺胸,手下几人也都腰挎钢刀,龙行虎步。
李夫人脸色未变,李应却已经脸色苍白,不由得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李庄主,我家彪爷吩咐,凌州曾头市犯我祝家庄,他要亲自出讨,要求贵庄整出五百庄客,随我们同行。”
祝三通平视李应,微微拱手,说道。
“什么?”李应一怔,心中却是大震:“祝家庄的事情,凭什么要我李家庄出兵?”
他心中这么想,嘴里却是半点也不敢这么说的。
尽管他的武功,要比眼前这个祝三通要厉害得多。
哪怕这几人加一起,也未必是他扑天雕李应的对手。
但是李应却是一点胆气也没有。
听了祝三通这么说,李应只得说道:“好好好,祝三郎有令,李应无所不从!只是不知何时出发?”
“五日后出发。”
“还请回去禀告三郎,他曾头市狂妄无礼,定然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这种事李应决不推辞!”
“既然如此,那就告辞!”
祝三通也不与他废话,转身就走。
“跋扈!”
直到他们走的远了,李应才恨恨的一拍桌子。
李夫人看着他有兴奋变得苍白,然后再到低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老爷,妾身时常劝你,那祝彪一直未曾理会你,你却为何老是与他作对?杜兴才被砍首几天啊?你又何必……”
“妇道人家懂什么!”
李应低声吼道。
李夫人却是面色不变,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随即长叹一口气,叹道:“夫人说的在理,我岂有不知。可是你难道不知道,祝彪不收拾我,并不是不理会我,而是想慢慢蚕食李家庄。”
“老爷过虑了吧?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若不是你安排杜兴接二连三的挑衅祝家,祝彪为何要对付我们?就算杜兴勾结梁山泊,祝彪也不过斩杀了杜兴,要了一些钱财,对我庄子财物田地丝毫未动啊。”
“夫人啊,起初我也是这么想,可是这几年来,他不断地吸引我庄中佃户,进行训练、操演,还传授文字,这样下去,十几年后,佃户全都归了祝家,我这李家庄就直接变成祝家分庄了。”
李应苦笑道。
李夫人却是不以为意:“我看还是你心里想不开,扈家庄不也是如此?再说了,祝彪不断地培训人才,可见他志向远大,一旦风云际会,岂不是遨游天际的游龙?你若是早些跟随他,说不得还能谋一个远大前程,何苦在一个李家庄树上吊死?”
“哼!方今太平盛世,天子圣明,四海清平,有什么建功立业志向远大的?我看那祝彪,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不要以为打了一个梁山泊,就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
看他这么冥顽不灵,李夫人只得叹了一口气,转移话题道:“老爷,那祝彪要亲征曾头市,你可要跟随?”
“那是自然。”李应回道:“我若是不亲自带着,这五百庄客只怕都成炮灰了。”
“这刀枪无眼的……”李夫人不禁担心道。
“夫人放心便是,我也练了轩辕锻体术,虽说打不过祝彪,可是对付外面的土包子,却是手到擒来!再说了,祝彪为了锻炼自己队伍,不会轻易让我上场。”
李应淡淡的安慰这夫人,心中却是一震。
……
“父亲,你看祝彪要我们率五百庄客,随他出征曾头市,难道是想趁机吞了我们的兵马?”
扈家庄,扈成私下里问扈太公。
虽说再过一年,这扈成的妹子就要出嫁,到时候他们两家就捆绑一体了,可是这三千庄客毕竟是扈家庄的根底,扈成若是没有想法,那也不可能。
“你啊!”
扈太公摇了摇头,叹道:“你这点小心思,能瞒得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