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桑沉默了一会才点了点头，接着便是抱歉，但是对于对方因何要对她下杀手这一点，她只是一言蔽之，唐越知她定然有不能说的理由，如此想着，心中便觉更加的苦涩。

曾经那样亲密的两个人，如今连最普通的交心都做不到了吗？

唐越哀哀地想着，脸色是苍白的，笑容是僵硬的，顾桑看着，顿觉更加不忍，对于唐越，她每见多一次，心中的愧疚便越发增加一分。

“你，到底是什么人？”唐越问完，脸色更加的白了。

顾桑的真实身份自然是不能泄露的，唐越也只是这么随口一问，因为那天他看她在应对危险的时候，又果敢又从容又冷静，从杀机初现到最后的还击，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她便出色地完成一个见惯了大场面的特警，想来便是这样的反应吧？

“我曾经是一名军人。”顾桑顿了顿，“执行过一些任务，得罪了一些人。”她说得隐晦。

唐越了然地点头，看来他的猜测还是不错的，顾桑的过去，他从来未曾想过要去挖掘，而如今，她亲口向他坦白，他觉得他更没有必要去深挖了。

一个什么样的军人会在执行任务时得罪了这么一个能请得起狙击手？

唐越不愿意再往下想。

“桑桑，我知道我们已经不太可能再在一起了，但是你答应我，要好好保重自己。”唐越很难过，或许今天晚上之后，顾桑与他之间，会真的再也不会相见了吧？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见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唐越的无力感越来越重。

“还有，如果他对你不好了，我随时，等着你回来。”唐越伸出手去。

顾桑却腾然给了他一个拥抱，时间很短，大概只有三秒，三秒之后，顾桑站了起来，“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她转身，唐越突而叫住她：“桑桑，我听说，g城有个习俗……”

“那个习俗，在我跟秦时之间，无效。”顾桑坚信着，这是他们十几岁的时候就达成的共识，那个时候他们也并不知道自己对对方有意，只是在聊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两个人的态度都是同样的。

那个时候，秦时跟她一起在月光下仰面看着天空，他们头靠着头，肩靠着肩，天上是孤清的星，远处是模糊的人声与车声。

他们在星空下睡了一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顾桑是整个人趴在秦时的身上的，身下是他还未够强壮的胸膛，而她的胸，软软柔柔切切地贴着他的胸。

秦时人生中第一次的晨勃，对象是顾桑。在十五岁之后的每一次****，对象也都是顾桑。

他们人生中的所有第一次，都交给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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