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莫天如约而来,瞧见宋春娘击鼓还装模作样问道:“何人击鼓鸣冤?怎么不见有人出来应答?”
宋春娘刚要回话,府衙门就开了,方才的官差狗腿地跑到莫天所骑的马腿边,“莫大人,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莫天指了指宋春娘,直接问道:“她在击鼓,你怎么没听到?”
官差面不改色道:“小的去大人那里回报了,正准备出来把她叫进去,正好您就来了。”
“是么?那好,我刚好要找你们大人,就顺带看看是怎么回事吧。”说完就下了马,直接走进府衙。
官差不敢多言,赶紧跟了上去。
宋春娘则自觉走在后边。
张德低声道:“此人不正是那日在闹市街头被官差们迎接的那人?”
“正是他。有他在,咱们就有所希望了。”
宋春娘的话,让张德吃了个定心丸,面色也松缓了下来。
进了府衙的大堂,胡大人带着一脸笑意迎了过来,“莫大人,您来了啊。”
莫天只是回了个淡淡的笑容,“嗯,本官途经府衙门口,正好看到有人击鼓鸣冤,而府衙竟然没有官差过来应答,便进来看看怎么回事。”
胡大人看了官差一眼,笑着接着道:“下官正要叫她进来问话呢,之前下人进来通报,下官正好手头有点事处理,还没腾出空来。”
莫天嘴角扯出一丝嘲讽,“胡大人可真忙啊,上次街头闹事,你也是处理公务,半天过不去,本官怎么不知道,除了百姓的疾苦安危,府衙还有什么更重要的公务。”
一席话说得胡大人面色变了变,低了头承认错误,“莫大人教训得是,下官疏忽了。”
莫天也不再批评他,直接问了宋春娘:“你有何冤屈?”
宋春娘赶紧把状书递上,“大人,民女写了状书,还请大人过目。”
莫天顺理成章接过来,仔细看了遍,又递给胡大人,“你看看,关于这个杨兼的冤屈描述是否属实。”
胡大人看了以后,急忙说道:“大人。此案有人证有物证,并不存在冤屈。”
“哦?人证为谁?物证在哪里?”
“那一日在街头闹事的其他学子都可以作证,物证则是叶公子身上所受的伤。”
莫天看向宋春娘,“府衙有证据,你若不服气,可要有确凿证据才行。”
宋春娘早就做好了准备,立即陈述:“大人,民女的这位朋友,乃是谦谦公子,但凡认识他的人,都不会相信他会做出伤人的举动。并且,秋闱近在眼前,仅仅因为片面之词就把人的前途毁了,对于寒窗苦读这么多年的学子而言岂不是太过分了?”
胡大人沉了脸,端起官架子叫嚣:“再是寒窗苦读又能怎么样?犯了法也一样要处置。除非你有证据!”
“民女手上没有确切证据。”
胡大人更得瑟了,“莫大人,您瞧,这到底何方有理显然易见了。”
莫天又问宋春娘,“若是没有确切证据,本官也不能乱做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