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我已经带来了。”把画小心翼翼地放到贺青手边的桌子上后,包老板郑重其辞地说道,“现在它是你的了。”
“是我的了?!”
听到包老板那话,贺青暗中不由大吃一惊,他不明白对方的意思,现在价钱还没谈,怎么就说是自己的了。
“包老板,那我们先谈谈价吧。这幅画你现在多少钱愿意出让?”贺青表面上若无其事地说道,“你开个价吧,把你最低价说出来就可以了,只要价钱还比较合适,那我就收下来了。”
包老板轻轻地摇了摇头,呵呵一笑道:“小贺,你太客气了。还要你什么钱?这幅画我把它送给你,既然你喜欢,那就拿去玩吧,不要你钱。”
“那可不行!”贺青倏忽端正神色道,“我们这是在做生意,东西怎么能不要钱呢?包老板,给个价吧。”
包老板却道:“有什么不行的?你之前帮了我那么大一个忙,现在又答应陪我去景德镇看东西,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啊!”
他甚是客气,贺青却语气坚决地说道:“包老板,我现在还没给你明确的答复,去景德镇的事以后再说吧。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你要是不收钱,那这幅画我也不要了。”
“那……好吧!”见贺青态度那么坚决,包老板便只有点头答应下来,说道,“小贺,你说,这幅画现在还值多少钱,你是明眼人,看得比我准。”
“你这幅画是五十万收来的是不是?”贺青犹豫了一会儿道,“现在画看出问题来了,价钱自然打了折扣了。要不这样吧?五十万对半开,我给你二十五万。”
他一口价二十五万,这个价钱在他看来是很公道的,不高不低,当然这只是于他个人而言价钱合理,因为他知道那幅画背后隐藏的真相,而别人是一概不知的,所以如果换做是其他的买家,那价钱肯定没有这么高了。
区区二十多万对于贺青来说真算不得什么,九牛一毛而已,可价钱再低那也是价钱,这跟免费送完全是两个姓质的,一旦成交,不管东西怎么样,双方都不得反悔了,而送出来的东西就大大不同了,如果送的一方后悔了,那事情不好办。
“二十五万?”包老板吃惊道,“小贺,我怎么能要你这么高的价钱呢?!不要的!”
贺青这么高的出价自是令他感到意外,毕竟现在这幅画大有问题,和原作《富春江山居图》不能相提并论,价格有着天壤之别。
“我收你十万!对,只要你十万!”包老板随后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想送给你,你客气不收,现在我给你一个友情价总该可以了吧?”
“……”贺青待要开口说些什么,包老板忙一摆手道:“小贺,就这样了,请你什么也别说了!东西落到识货的人手里是它的福气,说明你和这幅画很有缘分啊!收藏古董,我一向是这么认为的!”
事已至此,贺青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当下他立马给包老板开了一张支票,十万元钱整,白纸黑字,一分钱都不少。
而拿到支票后,包老板便也将那幅画好生交给了贺青。
如愿以偿地拿到画之后,贺青便向包老板道别了,包老板本来还想留下贺青在酒店里吃中饭的,可听对方说还有要事,便不好意思多加挽留了,只有送对方出了酒店。
搭上的士后,贺青先给谷清打过去了一个电话,谷清现在已在“忆古轩”做事,于是贺青直接赶去了古玩街。
“青哥,东西收到了吧?”
贺青神采飞扬地走进古玩店的时候,谷清疾步迎上。
贺青高高兴兴地点头道:“嗯,拿到了。”
稍后他将那幅画放到桌上展开来给谷清看,并说明有关情况,看完后,谷清叹口气道:“可惜了啊!如果不是从画上揭下来的,那一定是一幅很漂亮的画,很有收藏价值。”
贺青点点头道:“可不是呢?但没办法,这画是做出来的,和原画相差很大。清清,我想把表面上贴着的这层画揭下来。”
“再揭?!”谷清惊讶道,“青哥,这样弄只怕不好吧?这很容易弄坏的。反正就这样了,弄下来也没用啊,又没有找到其余的画。”
贺青意味深长地摇头一笑道:“我有用处。”
“什么用处?”谷清好奇地问道。
贺青一本正经地说道:“等下你就知道了。清清,你会弄吗?”
谷清摇头道:“这个我还是生手,不敢冒这个险。青哥,你要是非得弄的话,那我把庞师傅叫来吧,他肯定没问题的,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时间。”
贺青忙点头应答道:“嗯,你快联系一下吧,希望能早点儿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他迫不及待似的。
“嗯,好的,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叫他一声。”谷清好生答应道。
于是当下她掏出手机来给那位庞师傅打电话,很快打通了,并发出了请求。
“青哥,可以了。”挂上电话后,谷清欣喜道,“庞师傅答应了,他马上就会过来帮你揭这幅画。”
“嗯,那就好了。”贺青点了点头,满脸欣慰。
实际上,等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店门口就急急忙忙地走进来了一个人,那是一位老者,六十多岁的样子,个头矮小,但是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给人一种老当益壮的感觉。
来者正是庞师傅,贺青以前虽然没和对方经常来往,但也是见过的,算是熟人了。
见到庞师傅后,贺青和谷清先是一番热情招待,然后直奔主题,贺青让庞师傅帮他将那幅画揭下来。
庞师傅说应该没问题,不过得先准备一些东西,贺青自然“有求必应”,把庞师傅揭裱需要的物事全部找来了,一应俱全,只等开画,揭开那个天大的秘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