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诗言一眼瞧见就气的心口疼,只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还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来。“昕昕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吕诗言一副惯常慈爱的口吻,实则牙都快咬碎了。
“继母不觉得累吗?”苏雨昕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来:“这里又没外人。”
吕诗言一愣,脸上的笑容登时就有些挂不住了。
只不过却还是强压下了胸中的怒火。
她在人前,已经伪装习惯了。
“昕昕,你……”
“我觉得,继母还是叫我苏雨昕比较顺耳些。”苏雨昕打断道。
吕诗言闻言,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
“苏雨昕,你又想玩什么花样?”吕诗言冷了声音,往日的温柔荡然无存,眸光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般。
“我能玩什么花样?”苏雨昕抬眸看着吕诗言:“这话难道不该问问继母吗?”
“你可知道,金嬷嬷现在重病不起,都是你的缘故。”吕诗言习惯性的先发制人。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苏雨昕摊摊手,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怎么没关系?前天晚上难道不是你潜入尚书府装神弄鬼吗?”想起那晚的事情,吕诗言就气的肝疼。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继母和金嬷嬷这么不禁吓,可见是做多了亏心事。”苏雨昕一副慢条斯理的语气,淡淡的说道。
“你三更半夜的擅闯尚书府,可知是什么罪过?”吕诗言眯着眼睛问道。
“既然继母这么说,那我也有句话想问问继母。”苏雨昕依旧是那种不紧不慢的语调儿:“毒杀将军夫人是什么罪过?勾结外族又是什么罪过?”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吕诗言眸光一闪,随即冷哼道。
“听不懂没关系,我会让继母懂的。”苏雨昕说着,从荷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琉璃瓶来,里面密密麻麻半瓶子的金线蚁。
吕诗言本能的往后靠了靠。
这金线蚁她认得,也知道金线蚁是天下第一毒虫。
“继母怕什么?”苏雨昕挑眉,语气凉凉的问道。
“这么恶心的虫子,谁见了都会生厌。”吕诗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描淡写。
“李贵已经被将军抓了。”苏雨昕把玩着手中的瓶子,淡淡的说道。
吕诗言的瞳孔微微一缩。
她差点儿忘了,那晚她说出了李贵的名字。
可是,光凭“李贵”这两个字,他们就能抓到人吗?
要知道,这种名字和“张三李四”一样,满大街都有。
定是在诳自己。
可是,若没找到李贵,他们又是怎么拿到金线蚁的?
她还不知道金嬷嬷在胁迫下已经把李贵的住址告诉了金灵。
“不光是李贵,与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察合台人,他们蓄谋用金线蚁毒杀朝廷大臣,给盛京造成恐慌和混乱。还说,把金线蚁卖给继母是一举两得,既可以借继母的手杀了我让将军一蹶不振,还能借继母控制尚书府。”苏雨昕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吕诗言:“继母说,如果我把这些都告诉皇上,会如何?”
闻言,吕诗言的一颗心登时就掉入了谷底。
因为她很清楚的记得,那日她找李贵去买金线蚁的时候,确实隐约见到里面有一个奇装异服打扮的人。
“勾结外族,残害忠良家眷……”苏雨昕笑笑,眸底带着凉意:“啧啧,尚书府的百年基业怕是到头了。”
吕诗言捏紧了手指,心里又惊又怕又怒,脸色红白黄绿的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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