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里子面子都要。
舒舒想了想道:“皇上不会明着插手此事顶多就是在大伯上袭爵折子的时候打回去!”
九阿哥笑道:“爷当然晓得要的就是这个!”
伯爷是久病之人一下子又摧毁了根基还能递几次折子?
最大的可能只有一次。
或是察觉身体不对劲马上递折子;或是临终上一本遗折。
锡柱已经成丁娶亲却比不了丁还是婢妾之子想要挑他的毛病十分容易。
要知道皇上这几年正在挑剔八旗腐化兵力减弱连宗室都处理了一批。
骑马去衙门坐轿子去衙门都要专门说一嘴。
对于尸位素餐之人全无半点容忍之心。
舒舒拉住九阿哥的手带了感动与感激:“到底是让爷做了恶人……”
这个时候她要是跟九阿哥论什么君子之道那就太虚伪了。
舒舒心里也不想让锡柱袭爵。
真要说起来伯爷不知道自己自私么?
坚持立锡柱为继承人满足了他的爱子之心却对不起家族。
不过继嗣子是对妻子无义。
眼看着都统府子嗣繁茂下头的侄子们前程困难也没有想着成全是对兄弟不友。
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
不过是自私惯了习惯了将病弱当手段罢了。
九阿哥不以为意道:“那有什么汗阿玛就算晓得爷有私心还能跟爷计较不成?再说了汗阿玛肯定也乐意岳父这一房在董鄂一族的分量更重些……”
要不然的话就不会在董鄂家指了个皇子妃后又指了第二个。
这还是八旗勋贵里的头一份。
就是想要扶起齐锡让他逐渐取代彭春成为董鄂一族的顶梁柱。
这一晚正房的灯早早就灭了。
却是做了半晚上学问。
读夫妻一章。
探枕席之道。
仙乐飘飘。
次日一早。
外面的叩门声一声声的响了好几轮。
天光大亮。
两人醒过来都是睡眼朦胧的。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舍不得移开眼。
九阿哥长臂一挥将舒舒搂在怀里哑着嗓子道:“今天不起了继续睡今儿爷打发人去衙门里告假!”
说罢他爬起来披着衣裳出去打开门栓。
已经辰初外头何玉柱、小椿等人都等着。
方才就是他们一轮轮的叩门。
辰正了。
不单单是过了主子们起床的时间还过了早膳的时间也过了九阿哥去衙门的时间。
九阿哥咳嗽两声吩咐何玉柱道:“昨天着凉有些伤风你去衙门里说一声要是有什么要紧的公文让张大人整理了你下午取回来……”
何玉柱带了关切:“爷那要不要传太医?”
九阿哥摆摆手道:“不用一会儿让膳房熬些姜汤送过来……”
说到这里他又怕白天睡不好对小椿道:“再熬两碗安神汤来福晋昨晚照顾我也没怎么合眼……”
何玉柱与小椿各自去了。
九阿哥回到东稍间继续躺了道:“一会儿喝了安神汤再睡省得走了困头疼……”
“嗯!”
舒舒闭着眼睛应着。
其实她很想要问一句白天走了困熬到晚上睡不是正好么?
这样白日高枕晚上不是又精神了?
整个昼夜颠倒!
可是想着今天已经是正月三十明天二月初一后天二月初二大后天就要走了。
这几天就听他的好了。
正月三十……
舒舒察觉到不对睁开眼道:“糟糕还要往宁寿宫请安!”
说着她就要起来。
九阿哥忙拦住她道:“过湖涂了?你不是说太后说了免了今日的请安么?”
舒舒又躺下道:“一时没想起来。”
九阿哥轻哼道:“爷是那不靠谱的要不是因这个早打发人过去宁寿宫帮你告病了!”
乾清宫西暖阁。
康熙用完早膳膳桌撤了下去。
赵昌来了。
手中拿着东西正是二等伯新达礼的脉桉。
因为新达礼父子都病弱所以伯府也有固定的大夫做供奉不是太医却是出身太医世家是一个太医的堂弟。
这脉桉册子并不厚因为这只是近三年的脉桉。
最近的一处记录是在昨天下午酉初。
已经是无根之脉亡阳于外虚阳浮越。
日子不多了。
康熙虽然相信九阿哥不会拿此事信口开河可是得了验证还是觉得嵴背发凉。
康熙吩咐梁九功道:“去内务府看看九阿哥在做什么让他忙完差事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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