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低声跟九阿哥道:“不去见阿牟了先回!”
九阿哥点头转身吩咐小椿道:“就说爷有些不舒坦先跟福晋过去了回头再去给夫人请安。”
小椿应了一声去了。
九阿哥与舒舒直接出了伯府回了隔壁。
想着弟弟们都在正房即便懂事可是年岁在那里万一说露了不好。
只盼着是虚惊一场。
舒舒就直接拉着九阿哥到了前院客房随口吩咐前头当差的小厮道:“就说前头来了外客请阿玛、额涅过来一趟!”
那小厮应声去了。
九阿哥握着舒舒的手跟着带了紧张道:“是伯爷有什么不好?”
舒舒苦笑道:“我也说不准就是觉得不大对。”
自从知晓当年往事舒舒对于伯爷就很复杂心里存了鄙视与嫌弃。
人都有亲疏跟着伯夫人相比自然大伯要落在后头。
可这也是打小关爱她的长辈。
真要涉及生死她也不会无动于衷冷眼旁观。
少一时齐锡与觉罗氏联袂而至。
觉罗氏看出舒舒的异样牵着她的手道:“怎么了?”
舒舒深呼吸没有着急说话而是望向齐锡道:“阿玛这几日见过大伯么?”
齐锡摇头道:“元宵节后忙……”
真要说起来他这个都统三天去宫里轮值半天其他的时间都清闲着。
之所以兄弟半个月没见是因为在元宵节前兄弟俩生了口角。
随着九阿哥祸害西花园的消息成了八卦九阿哥带了福晋去百望山的消息也影影绰绰的传出来。
伯爷当时就不自在打发人叫了齐锡过去想要将邢嬷嬷一家要回来。
如今舒舒与九阿哥还没有开户这户下人口还没有转过去伯爷就想换人。
想拿另一家户下人跟舒舒换了邢家。
之所以要跟齐锡商量是因为伯夫人已经将邢家人先转到齐锡名下。
齐锡不肯。
邢家人本就无辜如今他们家几个小子也大了也不能老在村里猫着。
兄弟俩不欢而散。
舒舒带了忧心道:“大伯脸色水肿手中湿冷口有恶臭按照医书上的说法不是好兆头……”
齐锡变了脸色。
觉罗氏神色也郑重起来。
齐锡关心则乱转身就要往外走。
正好跟伯夫人对上。
伯夫人带了关切道:“舒舒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坦?”
之前说要过去她在正院等着结果只等来小椿。
虽然小椿传话说的是九阿哥可是伯夫人还是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舒舒迎了过去扶住伯夫人道:“阿牟我没事……就是……”
她怕自己想多了吓到伯夫人。
伯夫人看到她这吞吐模样道:“在前院见了锡柱姨娘心里不自在?”
舒舒神色发僵。
人性本恶……
舒舒愿意看到旁人的长处可是也不介意去用最大的恶意去猜测旁人。
要是伯爷病故最大的受惠者就是她们母子。
现在她只是婢妾龟缩在东跨院偏房。
要是伯爷病逝锡柱承爵就能为生母请封伯府侧夫人诰命。
舒舒拉着伯夫人的手没有瞒着的意思说了方才自己去前院的发现。
伯夫人听得怔住好一会儿嘴角才带了讥诮:“怪不得殷勤这些日子前院服侍还不顾年俗开了灶偷着给伯爷做吃的什么风干肠、酱肉说都是伯爷小时候爱吃的……”
伯爷身体不好素来重视养生饮食清澹。
舒舒皱眉道:“大伯也不是孩子还能为了嘴馋不知节制?”
伯夫人冷笑道:“不稀奇不过是加了罂粟壳十七年前是这招十七年后还是这一招……”
舒舒想起《本草纲目》里的记载“治遗精久咳”难道大伯当年让锡柱姨娘怀孕是用了罂粟壳的原因?
风干肠酱肉都是重油重盐。
伯爷的肾脏本就不好跟着水肿也就不稀奇。
“都说久病成医大伯自己没有察觉?”
舒舒不解道。
伯夫人道:“说不得他以为旁人服侍的精心自己身体好转了……”
齐锡在旁听了明白差点气炸肺咬牙道:“真是下贱种子大哥哪一点对不起她们母子竟然敢害大哥?”
说罢就要往外走。
“站住!”
伯夫人一把拉住厉声道:“不许去你不许掺和!”
齐锡皱眉道:“大嫂……”
“你没瞧出来么你大哥已经被哄住了这些年防着你你去指证他的独子之母说不得他还以为是你等不得了为了爵位一箭双凋既害了他还要陷害他们母子……”
伯夫人寒着脸说道。
齐锡张了张嘴又合上。
兄弟俩面上你好我好的可是齐锡也晓得兄长的心病。
就是怕爵位转支锡柱的前程没了着落。
尤其是舒舒被指婚给皇子后伯爷每次跟他说话都是隐隐的多了讨好与奉承将舒舒与九阿哥抬的高高的说是几个小的前程都有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