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氏否定了这个猜测:“应该不是咱们这位皇上年少登基、素来自专……即便是皇子生母要说指个宫女子还行却无权插手嫡福晋人选……”“那有没有……可能退婚……”舒舒迟疑着还是凑到觉罗氏耳边压低音量:“皇上与太子父强子壮不知何时夺嫡风波再起九阿哥到底是皇子难免搅合进去别连累了咱们家……”
觉罗氏看着女儿神色变得肃穆声音虽低却十分郑重:“不会有退婚!即便是重疾也只有病故与出家……别说咱们做臣子的就是宗室王爷不听指婚也是悖逆大罪……”
舒舒不由得烦躁却也晓得这不是假话。
这种选秀“指婚”的制度执行了数十年哪里会家家都满意呢?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敢反抗那就是因为这是皇帝这位“八旗共主”权利一种延伸是君权的一种哪里容人违逆?
母女之间闲话外头就有消息灵通的贺客上门。
今天来的都是各府送帖子的管事族里出了皇子妃自然是举族欢庆之事;不仅是同族就是同旗各旧勋人家也要打发人来贺;再有就是各支宗室姻亲。
整整一下午董鄂家贺客不绝。
舒舒留在次间听着外头管事汇报各方贺礼心跟着沉了下去。
不仅董鄂家整个正红旗都惊动了。
回了自己院子舒舒神色寻常等到书房拿起毛笔却是思绪繁杂。
拆散八九cp?
做梦还差不多!
自古都有“疏不间亲”的道理一起长大的十几年的亲兄弟与半路指婚的妻子孰轻孰重还用说?
妻子能换手足能断?
要是自己真的在九阿哥面前露出挑拨兄弟情分的意思那等待自己的只有被厌弃。而且自己还不占理女子“七出”就有“口舌”这一条到时候上一层的皇帝、宜妃、太后都能处置自己还给家族蒙羞。
徐徐图之呢……
可眼下已经是康熙三十七年夺嫡大戏不远没有宽裕的时间。
那就只能另辟蹊径在不直接挑拨八九的前提下慢慢割裂开两人的关系……
八阿哥……八福晋……
弟媳妇与大伯子扯不上关系那与嫂子呢?
要知道那一位打小养在王府早有骄横之名在外自己亦是顶级权贵之女年轻气盛的这妯里不合不是寻常事?
妯里不合即便两兄弟亲厚两家能交融的地方也有限潜移默化的是不是距离就拉开了?
舒舒想到应对的法子将有字的纸融了哪些能落到小本本上哪些不能留这个要有分寸。
舒舒直接去见福松福松带着管事招待了半天外客也才得了松口气的时间。
“哪怕早一天这官司也打不起来!”
福松憋着笑:“这就是话本子上说的‘不打不成交’?那铺子的事是不是算了?”
舒舒慢条斯理道:“瞎大方什么谁有也不如自己有……结桉书上写十日为期……还是叫人催着早点过户才能心安……”
忙活了一场剩下一个铺子她可不想损失了。
“还能赖账?不能吧?这又不是给了旁人?”
福松深表怀疑:“皇子阿哥又不差钱还能这样小气?”
舒舒却是叹气就是因为不是别人不用担心董鄂家跟他讨要才有可能赖账。
至于皇子阿哥差不差钱自然是差的否则九阿哥折腾什么?
这官司虽是算是和解可到底伤了九阿哥颜面他要是不趁机扯皮才怪。
不能这么被动舒舒眯了眯眼有了计较:“你叫人继续盯死了桂丹那王八蛋等他再置产咱们继续截胡!听说除了铺子还打听了郊区的地现在春耕已过并不是买地的好时候这时候张罗买肯定是急用……凭着那王八蛋的德行哪里会规规矩矩的置产?少不得有什么短处截胡也就截了……”
紫禁城翊坤宫。
九阿哥瞪着瑞凤眼一下子跳起来:“怎么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