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还当重耳真是个以江山社稷为重、一言九鼎的汉子,原来不过如此。“哦,那就好。”我实在不愿意再呆下去,素性连恭维的话都省了,“好久没看见你了,来看看,你好好休息,别太操劳了。”我也不等她答话,转身离开了芳菲居。
小人得志!怀了孕很了不起啊?重耳不知道有多少个儿子呢。现在还是在秦国,我要废了你,简直是易如反掌。我长叹口气,骂归骂,气归气,那些恶毒的事我还真做不出来。我是不是该变坏点,这样我就不会伤心,日子也过得轻松些?
我想起郑骁,倘若当日我有他那般勇敢,今时今日我就不用在这长吁短叹了。似一道电光滑过脑际,他不是塞给我一样物事吗?我怎么把这给忘了?说不定……
我兴奋地冲进寝宫,掀开枕头,拿起枕下的锦袋。我的手心里全是冷汗,我一把扯开锦袋——里面只有一个木雕的仕女像。我有些失望,抓出仕女像搁到一边,然后把锦袋兜底翻转过来。什么都没有?我沮丧地扔掉锦袋,坐到床边发呆。我还以为郑骁给我的是名单或者关于这次谋反的证据呢。
脑里似点亮了一盏灯,我抓过木雕倒过来看。底座硬硬的,不像挖有洞。我仔仔细细、前前后后把仕女像摸了个遍,还是啥也没有。我泄气地往床上一倒,看来郑骁只是为了讨我欢心,刻了这么个像。我下意识地举高木雕。不对!我一咕噜爬起来。这不是前面那两个雕像,这个女人是谁?不会是我的妈妈吧?呸呸,应该是怀嬴的妈妈。郑骁是从哪看到的?郑王府?这个像上女人的头发和服饰都是这个朝代的,可是郑骁之前送给我的,那头发和服饰都不是今代的,他想暗示什么?不会也有个狸猫换太子吧?我重重地啐了自己一口,没边的事,看我想得神乎其神。我把仕女像依旧塞回锦袋中,压到枕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