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斯斯然走进来,仅仅是道了个万福,并没有像以往行跪拜之礼。我下意识地扫了眼她的小腹。她似乎觉察到了,脸微微一红,“公主可以屏退左右麽?”
屏退左右?她还有什么伟大的话不能让别人听到?我暗里冷笑一声,哼,我倒要听听看,她今天怎样巧言令色为自己辩脱。喝退其他侍女,我盯了她一小会,才徐徐地问:“你在那边还好吗?”余小娜说过先给人个胡萝卜,再给一棒,被打的人就没那么火大了,75%可能说实话。
坠儿大吃一惊,她不敢相信地摸摸耳朵,“公主不怪我先斩后奏?”她说着眼圈红了,双膝早跪了下去,“公主如此待坠儿,坠儿却辜负了公主的厚爱,”她吸了吸鼻子,说:“不管公主相不相信,坠儿对天发誓,今天所说句句是真,句句发自肺腑。”她哽咽着以首叩地,“坠儿深知公主不愿就这样去侍奉公子,所以,所以坠儿一咬牙擅改了大王的口谕。”
啊?父王是要我去?不对吧,我好歹也是皇室公主,要去至少也得有个名目去,怎么可能这么低声下气、像个妾侍的过去?找陈公公来当面对质?要是他被坠儿收买了,一口咬定是这样,我岂不是自找难堪?去找父王?就为了这么点小事?我溜了眼坠儿,她的腰间好像……对,重耳那天挂的就是这个玉佩!我心中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坠儿这小妮子看来深得那老头的喜欢,我要是再为难她,日后怕是不好相见,罢罢罢,反正我也不属于这个时代,她爱这么着,就这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