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雯蔓会意颔首带着元宝先朝外走去。谢云初转而瞧着夜辰:“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夜辰上前谢云初眸色冷沉在夜辰耳边低语了几句而后叮嘱:“速度要快一定赶在暴雨无法登山之前做完力求做的自然一些不要太露痕迹。”
见守在门口狱卒的影子挪动正伸着耳朵听她又道:“萧师兄伤的重一定要找到鲛人脂给萧师兄送来。”
“六郎放心!”夜辰应声。
从牢房出来夜辰同狱卒往外走时往狱卒手里塞了银子:“这五殿下虽然被贬为庶民可到底是龙子还请您多加照看我们六郎挂心的很!”
这银子份量不轻狱卒笑盈盈收了银子忙道:“您放心!就算是您不提小人也知道应当怎么做!”
谢云初立在牢房之中听着外面越下越大的暴雨拳头紧紧攥住。
文臣最干净的仕途之道唯有如牛御史般舍命上谏这一条路可走。
可……牛御史为了阻皇帝建道观开罪皇帝搭上性命也没有能阻止皇帝修建道观。
她不是牛御史既然上谏这一条路走不通那她便要用别的!
想到牛御史死前为她取了“守正”二字。
她知道自己可能……要让牛御史和纪京辞失望了。
她不是君子做不了君子也不想做君子……
只要不牵连无辜之人能达到目的对谢云初来说……就是最好的路!
她要三皇子和妖道都付出代价!
她要逼迫皇帝哪怕皇帝不想罚三皇子这嫡子也不得不罚。
·
萧五郎醒来时听阿夏说谢云初被关在了隔壁他伸手让阿夏扶他起来可发着高烧虚弱无力加上一动伤口就要命的疼根本就起不来。
他忍着疼痛指向隔壁:“去喊六郎!”
阿夏应声走至牢门前喊谢云初。
盘腿闭目坐于牢房一角的谢云初睁开眼却没有吭声……
“殿下六郎是不是睡着了?”阿夏转头看向萧五郎。
面色惨白头上汗珠如豆的萧五郎疼得抓住枕头问:“六郎怎么进来的你知不知道?是不是……去向父皇求情被牵连进来的?”
“奴才也不清楚奴才一直都在牢中陪着殿下不过隐约听狱卒说好像是因牛御史。”阿夏忙道。
“你给我喊个狱卒来我问问。”萧五郎说。
即便萧五郎被皇帝贬为庶民狱卒还是不敢怠慢小跑着过来询问萧五郎有什么吩咐。
萧五郎从狱卒嘴里得知牛御史已死谢云初带领御史台一众官员保住了牛御史全尸之事还有牛御史死前那一番话这都带给萧五郎极大的震撼。
萧五郎一直以来立志想要成为的不就是牛御史这样的清正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