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只是朝中一位无宠无权的王爷又无母族势力可依靠即便是真的意外离世也不会掀起太大的浪花殿下在此时同士族结仇不是最好的选择。”
萧知宴捂着胸前的伤口盯着眼前的温润君子纪京辞突然就笑开来笑声似是找到同类的疯魔:“原来圣人皮骨之下这才是真正的纪京辞。”
单看纪京辞只取人性命的干净杀招若说纪京辞没有杀过人没见过血……
萧知宴不信。
纪京辞收了软剑:“殿下若是想寻故人不妨去一趟北魏。伤了六郎之事……这是最后一次殿下……我不喜杀人但要杀殿下麻烦了些……并不是难如登天。”
说完纪京辞儒雅恭敬同萧知宴行礼:“殿下珍重。”
萧知宴腰腹伤口已经撕裂胸前剑伤簌簌冒着血。
见纪京辞已带着青锋离开。
白棠咬牙切齿:“主子属下带一队……”
“暂时不要妄动。”萧知宴面色冷沉“纪京辞的武功不在我之下身边还有一个青锋今日之事后必定会有所防备纪京辞可是琅琊王氏的未来身边死士众多士族死士都是百死得一你带所有人去……也未必能杀得了他。”
是萧知宴轻敌了……
因着顾忌谢云初放下了杀心没有提早做安排。
而他又正如纪京辞说的那般只是一个无宠无权……又无母族势力的王爷不能一击将纪京辞击杀便是结仇。
更何况若是真的杀了纪京辞谢云初会恨他吧。
萧知宴看着自己胸前的鲜血想起曾经大儒闵不舟竟然说皎月不及怀之品皎皎。
若是闵不舟知道这纪京辞这一身白衣……品貌皆如圣人的皮囊之下是这样一副面貌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萧知宴忍不住笑了起来:“纪京辞还真是……有意思。”
白棠也心有余悸没想到那位一身温润风骨的纪先生竟然如此厉害。
就连他也无法从这位纪先生身上察觉杀气他是怎么做到杀意丝毫不外露……让人无法预判他有多危险的?!
持杀器而不漏杀气之人最是可怕。
这次大意轻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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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初从纪府回来后就同谢老太爷如实说了要换贴身侍卫之事。
“六郎并非因为护卫没有折断云望的手耿耿于怀而是是觉着再厉害的护卫不能听从命令就像……未开锋前之能搁在架子上供人观赏的宝剑。”谢云初坦诚道。
谢老太爷听谢云初这么说并没有不高兴反而因谢云初这番话高兴。
谢二爷欲言又止。
“好那就换一个!”谢老太爷笑着开口“你先回去随后我让魏管事把人给你送去你好好准备殿试即可。”
“多谢祖父。”
谢云初同谢老太爷行礼退出上房刚跨出院门就被谢二爷唤住。
“父亲有事吩咐?”谢云初对谢二爷保持着恭敬但很疏离。
“你知不知道那个贴身护卫你不要退了回去他会是一个什么结果?”谢二爷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