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瑶目光看向身前的杜天翔淡淡一笑道:“晚辈年少如何知那几十年的前程往事?晚辈只想听老王爷为晚辈解解惑。”
“解惑?”庆王爷拉足了调子冷笑道。
“没错解惑!”
蒋欣瑶从天翔的身后款款而出直直的对上面前那双浑浊而幽深的眼睛。
“比方说白嬷嬷到底是谁?那毒是不是她下的?想毒倒的是哪一位?”
“比方说韩王是不是老王爷动的手太后又是如何自愿赴死的?”
“比方说晚辈与老王爷无怨无仇为什么当年竟要置晚辈于死地?”
“比如说当年毒杀平王追杀新帝的幕后黑手是谁?”
“再比方说程大此人到底是谁他该姓赵呢还是该姓燕?”
字字有千斤均鼎重句句似电挚雷轰。最后一句话言毕杜天翔只觉得天旋地转心跳加速。
他愣愣的抬首向看那温婉聪慧的女子眼中俱是惊色!
庆王爷把白玉杯往前一送老妪熟稔的接过杯子倒满了递上。
庆王爷把酒杯放置鼻下闻了闻深吸一口气道:“看来你果然知道的不少。”
欣瑶叹息一声又道:“连猜带蒙倒也给晚辈知晓了几分不过晚辈最想听老王爷解惑的是徐家的孩子在哪里一个刚落地的孩子老王爷掠了来意欲何为?”
话至最后轻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凛冽的气势。
“你的疑惑太多了要我如何一一细说?”
“老王爷把我们叫来不就是想与晚辈说说话吗晚辈有的是时间听!”柔柔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讥讽。
庆王爷轻啜一口女儿红不怒反笑看向蒋欣瑶的目光中带着一抹赞色。
“果然聪慧!”
“彼此彼此!”蒋欣瑶神色舒展。
“倒不如从你身上说起如何?”庆王爷抬眉。
蒋欣瑶心中诧异只这诧异未及多想低沉的声音已缓缓响起。
“蒋欣瑶五岁前因体弱多病口不能言后被蒋振带至苏州府青阳镇老宅。五年后蒋振去世不知何故死前把徐家百年老店翠玉轩交至你手上。半年后翠玉轩改头换面在苏州府开了第一家店铺其后又分别在扬州府金陵府开设分店。四年前随你父亲蒋宏生入京又在城南开设分铺由此与蒋振的私生子徐思振相认!”
说得分毫不差欣瑶心中掀起惊涛巨浪却尤自镇定道:“晚辈一内宅女子居然能劳名扬天下的老王爷暗中打听不知晚辈该是喜是忧?”
老庆王悠闲自在道:“你都把那琳琅阁连锅端了可见该喜的人是你该忧的是本王才对!”
“您在瑾珏阁边上开了琳琅阁着人在墙上打了暗洞瑾珏阁二楼雅间的一举一动尽在您的掌控之中。原来老王爷早就知道小叔叔是徐家的后人了小叔叔的婚事不过是您纵多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欣瑶看着老庆王手中的白玉杯眸色深深道。
“徐家母子好本事孤儿寡母的在京城隐匿了这些年居然活得有滋有味不仅中了探花入了翰林还与平王扯上了关系当真让本王刮目相看啊!徐思振能走到本王眼底还是丫头你的功劳。若不是你找到了他们本王又如何能找得到?”
老庆王唇角弯弯轻抬了抬眉毛。
“原本一直在暗中找他们的人是你?也是你放出消息说徐家有一块千年含玉能使人死后不腐?”
庆王爷淡淡笑道:“人之将死谁人不怕千年不腐万年不朽生生世世世世生生。我不过是顺势而为替苏溪颜噢本王又忘了应该称呼为先太后分忧解难罢了。”
欣瑶强抑住怒气道:“你找小叔叔他们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
庆王爷自嘲一笑道:“当年徐家琢玉世家富甲一方。只可惜一着不慎全盘皆输落得个财去人空的下场。贵妃一案因徐家而起我又如何能不对这徐家母子俩多多照顾。”
“蒋振这人也算是狡猾对外称徐家大小姐病逝我信以为真。背地里却把人弄了到南边暗纳为妾还生下一子。瞒的真真是滴水不露啊!”
欣瑶脸色苍白咬牙道:“既然找到小叔叔为何一直没有出手?”
庆王爷闭目片刻阴阴笑道:“因为老夫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徐宏远与燕淙年……嘿嘿……所以……”“所以你就把他用作了棋子故意放出消息要为燕红玉择婿且以不纳妾室作为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