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得知后暗地里派钱嬷嬷瞧了几次送了些上好的补品吃食蒋欣珊见老太太关心依旧才稍稍解了心思。
再说周姨娘前一刻刚刚解了禁没等松快两天又困守在院里大喜大悲之后便病倒了。
顾氏得知后回了老太太赶紧派人请来大夫从库房里选了两根上好的人参半斤燕窝亲自送到青山院。
府里众人见了心下无不称赞二太太心善便是老太太也不得不对钱嬷嬷说:“这个顾氏真真是会做人秀月这辈子怎会是她的对手?”
钱嬷嬷笑道:“老太太这回怎么尽着二老爷折腾?”
老太太叹道:“我还能活几年?将来珊儿还不得靠着她老子兄弟才能在婆家过得好。这一回珊儿为了那个沈家少爷得罪了二太太四小姐不说在她父亲那儿也失了宠。我再强压着不让二老爷把这口气发出来只怕他心里不痛快日后更不待见她。”
“老太太只怕还有更深一层用意!”
“到底是跟了我几十年就数你知道我的心。嬷嬷啊这么难听的话不是一个闺阁姑娘该说出口的也是过了头。这性子要好好磨磨。在蒋家还有我照看着委屈不了她。出了门子再这般行事受苦的还是她自个。如今拘着些也好。”
钱嬷嬷道:“三小姐到底是年轻没经过事。磨磨就好了。”
老太太叹道:“哎一个个都不省心那。”
……
那蒋元航得知姨娘妹妹都禁了足在老太太跟前闹了几回被蒋宏生知道后第二日便把二爷叫到书房父子俩谈笑风生闲聊了半天。
管家趁机奉二老爷之命把最得二爷宠的通房发卖了。蒋元航回到房里暖床的宝贝寻不着了气得大哭一场偏又不敢找父亲理论只得拿着昔日要好时那女子赠送的一缕香发长吁短叹了半宿。
次日蒋宏生故计重施又把儿子叫到书房和言悦色一番。
蒋元航惶惶不安坐了一上午待回房又一个通房被卖。
蒋元航心如刀割后顿时领悟过来扑通跪倒在父亲跟前磕头认错。
蒋宏生没有心软恁是让他跪足了两个时辰才放他回去。
自此后蒋元航见到父亲如同耗子见了猫一样心存畏惧。老太太知晓此事后偷偷拨了两个年轻貌美的丫头过去给孙子使。
……
归京之期定下来后沈力跟着老爷子忙于出席亲朋好友间的送行宴。推杯换盏过后沈力越发思念那个近在咫尺的女子借着酒劲乘着夜色飞身爬上了听风轩的屋顶。
月华如水沈力坐在屋顶片刻醒了会酒便悄悄回了府。一连几夜夜夜如此。
蒋元晨得知沈大哥即将回京在德月楼摆下宴席为他送行。
蒋元晨自是知道蒋沈两家说亲的事。起先想到姐姐要嫁给沈大哥心中怅然若失那几日见到沈力如同见到仇人一样恨得牙痒痒。
可转念又一想姐姐总要嫁人好歹沈大哥知根知底比外人总强些心里对这门亲事有了几分期盼。谁知最后又没成蒋元晨这心里便多了几分惋惜。
兄弟俩一个有心弥补一个爱屋及乌颇有几分酒逢知已千杯少的味道。
蒋元晨生平第一回喝了个铭钉大醉拉着沈力絮絮叨叨的说着蒋欣瑶被蒋欣珊抽耳光的事情。
沈力从蒋元晨口齿不清的醉话中听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似有些明白了蒋欣瑶为何一口拒绝了沈府的婚事。
酒入口中苦涩辛辣杯盏空了又满满了又空。同桌的人已然醉倒趴在桌上喃喃说着酒话。
沈力饮尽最后一杯长臂一伸把蒋元晨背负肩头送至蒋府门口。
那晚沈力照常躺在屋顶上微醺着仰望星空只有这样安静的夜微凉的风身下粗糙的瓦砾沈力觉着自己的心是满的。
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如同满天的繁星般深不见底让他沉溺。那浅浅的笑疏离的神色如同悬在半空中寒月让他迷恋。
两个时辰后沈力悄然而去。第二日一早便随着沈老太爷登船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