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陈氏心眼不大爱黄白之物阴晴圆缺都在脸上也识不得几个字对庶女却是不差从无苛待打骂之事。蒋欣瑜认真的道:“母亲我省得。”
……
话说周姨娘回到院子一气之下砸了美人瓶打了送茶水的丫鬟惊得下人们都不敢上前侍候恨不能隐了身去。
蒋欣珊无奈只上前讨好道:“姨娘要不我去跟祖母求求情?”
周姨娘一把拉过女儿搂在怀里泣道:“还是我儿对姨娘好啊。你那堂姐真真可恨牙尖嘴利一肚子坏水一看就是个福薄的。那陈氏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姨娘讲到伤心处哀号了起来:“哎哟我的命啊怎么就这么苦啊?女儿可不能跟姨娘学啊!你得堂堂正正做当家主母啊!你姨娘我就是被那贱人顾氏给害的硬生生的把嫡妻之位给夺了去啊害得你和你哥哥都成了庶出你可得牢牢记在心上替姨娘报仇啊!”
周姨娘自打懂事起就对风度翩翩的蒋宏生爱如潮水。光明正大的嫁到他做正房奶奶是周姨娘这辈子最大的星语心愿。哪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本该是她的正室之位偏偏被那顾氏截了胡。这便成周姨娘心底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所以有事没事她总要拉着女儿颠过来倒过去的说这一茬。
蒋欣珊顺着周姨娘的话说:“我知道姨娘。我在祖母跟前一定帮你求情。”
周姨娘听了心里万分熨帖抚了抚女儿的头看了看女儿红润的小脸得意的挑眉道:“珊儿姨娘禁不了几天的足姨娘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是为何?”蒋欣珊不解道。
“你父亲没几日就要走马上任了太太一向不喜欢她怎会让她跟去扬州?你父亲啊肯定是带着我们。你祖母让我禁足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罢了!”
蒋欣珊喜上眉梢道:“姨娘我与哥哥也要去吗?”
周姨娘点点头道:“那是当然。晚上我就跟你父亲提这事。”
蒋欣珊一听不乐意了:“姨娘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早不跟父亲说万一让那边占了先你可别再找我哭。”
周姨娘讪讪笑道:“我的儿别急。旁的姨娘不敢说但这事啊她绝对占不了先。”
其实周姨娘早在蒋二爷的进职文书下来那天就提起过去扬州的事。
那天晚上她特意打扮一番头发松松挽着微微露出红色抹胸越发衬得雪脯高高耸起。走起路来颤悠颤悠只晃得蒋宏生酥麻难耐来不及温存直直的就挺了进去。
周氏全身上下能引以为傲的也就是胸了。她很清楚这胸脯的作用若不好好利用岂不是辜负了老天爷给她的本钱。
一番云雨之后周姨娘披着衣服给男人擦了身轻言细语的在他耳边说起了要求顺带着往里轻轻吹气。
蒋宏生闭着眼睛回了一句:“这事我心里有数!”便背过身沉沉睡去。
周姨娘一肚子话还未表白就这样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周秀月跟了蒋宏生将近十年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身上每一个动情点喜欢什么姿势爱听怎样的叫声独独看不明白这男人心里的想法。
他在她身上肆意驰骋挥汗如雨却总在完事后沉默睡去。他容忍她争风吃醋胆大妄为却在她每每要把顾氏踩在脚底时毫不留情出手打压。
这些个问题对于像周氏这样简单的人来说委实复杂了些。她从不深想想了也不会明白。她只在意今晚二爷会不会到她屋里来她要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才能得二爷的喜欢。
……
次日入夜蒋宏生来到太太卧房。今天几个朋友在德月楼为他送行闹得有点晚。刚刚回府就被太太守在门房的人请了去。
周氏半靠在床上钱妈妈正侍候用药。喝完药漱了口挥手示意钱妈妈出去。
蒋宏生上前给母亲请安听闻母亲今儿吃的好身子轻快一切都无恙方露出轻松的表情。
周氏二十八岁生下的蒋宏生在当时算是高龄产妇之后又一直无所出相比大老爷更偏疼这个么儿。
看到儿子在跟前问这问那周氏自是觉得舒心。想到儿子不日即将赴扬州上任又是得意又是不舍。
周氏开口道:“宏生啊再过几日你出发了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母亲这心里真是舍不得。”
蒋宏生上前坐在床沿掖一掖锦被柔声道:“儿子也放不下母亲这两天左思右想正想跟母亲商量呢。家中的产业都在苏州府大哥打理得甚好母亲要是放心就跟着儿子去扬州养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