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柴的!”
古熔吃人的心都有了气得光溜溜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吼道:“我杀了你!”
手中令牌一晃身后阵法中枢内一柄飞剑虚影穿出越过他临时布置的防御罩子笔直刺向柴艺。
此招乃护城大阵部分威能凝聚而成含怒而发声势惊人顷刻间便到柴艺面门没料到这柴艺竟一无所备连金丹修士的护身灵力都未有挂着冷笑的嘴角未动分毫直愣愣等死。
“你!”
古熔手中法诀急变在飞剑刺入其头骨前生生止住。
一点血珠自柴艺额头缓缓滴下。
“师弟且慢动手!”
电光火石瞬间事柴艺自鬼门关前已走了一遭另一个方向的静室入口又一名金丹后期老者现身了。
“郎季高!”
来人古熔自然认得正是离火城城主也是事实上的离火盟盟主郎季高他怒极反笑骂道:“我道这柴艺怎忒大本事既能策反我古剑门核心子弟又视我器符城如无物自由来去!原来千防万防防不住吃里扒外的内鬼!我说你是不是有病!?联络外人对付我我栽了对你对咱离火盟有何好处!?”
郎季高被他骂得老脸微红默然不语。
“哈哈哈!”
柴艺这时候突然仰天大笑“古老弟!谁说我们要对付你?我们呐是给你送天大好处来了!”
那滴血珠落在他花白胡子上随着说话颤动不休。
“哼哼!”
古熔信他的话才叫有鬼“既然是好事咱仨到城主府大殿换上香茗闲坐细品慢慢商议可好?”
“那就不必了还是在这儿说比较方便……”
柴艺还是蹲着头一歪绕过那指着自家眉心的飞剑浑不在意地把脸贴到防御罩前“古城主啊我们今次来是想求你件事。”
“有屁快放!”
躲在罩子后的古熔退后几步借势将双手负在身后暗暗试验手中令牌果然有许多法门无法使用。
那郎季高依然默不作声却将藏在袖子里的双手十指交叉拢在身前亮出手中个一模一样的令牌来。
这器符城归根结底是离火盟做主的产业对护城大阵郎季高手中令牌的指挥之力犹在古熔手中那块之上。
两人无声无息地交锋了一记。
看似古熔落了下风但他是何等精明人物数位器符城主遭遇在前他这些年早已将城主府中阵法不惜工本地秘密改造过此时此地并不是没反击之力他心中反略定了些。
“好我放。”
要是往日古熔这种态度绝对能令柴艺发飙今天他却很有唾面自干的无赖形色笑吟吟地道:“呃……对了我说有些许不便还是请郎城主说罢。”
郎季高接口道:“简短点说我俩就是想求你将古铁生请回离火盟顺便诓那齐休来一趟。”
“做梦!”
古熔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看我像那种背信弃义贪生怕死会出卖朋友的人么!?”
“像。”柴艺依然嬉皮笑脸。
“呸!”
古熔一口浓痰吐过去正好与柴艺的脸一防御罩之隔“以己度人心中是牛屎所见自然也是牛屎。”
“嘿嘿。”
柴艺把脸又挪了挪躲开那块痰渍轻笑讽道:“你不贪生怕死方才地火之中仅有我一人拦路你怎么打个转就跑回来了?”
“那是我不明敌情失误而已。”
古熔恨声辩驳:“若我知道仅有你一人拦路必当场杀之!”
“好好好。”
柴艺又问:“那方才夺命一剑你怎不敢刺将下去呢?”
“我那是顾及五行同盟之谊不欲妄杀罢了。”古熔答。
柴艺把脸再挪回飞剑之前用脑门顶住剑尖“那我现在给你选择好了你若不想答应郎城主的条件便先一剑将我刺死当场然后偿命。咱俩一命换一命你不吃亏还能成全信义二字如何?”
“你!”
古熔捏着令牌的手加紧了力气深深数个呼吸后“我懒得跟你胡搅蛮缠!”望向郎季高“郎师兄你怎么说!?”
郎季高垂下眼皮不与他对视。
“古老弟你别强撑着了……”
柴艺继续道:“我研究过你一辈子炼器制剑生意门道上通达修行也顺遂但说到搏命厮杀致生死于度外……你没经过考验我也觉得你做不到。”
“你且试试看罢!”
古熔一挥令牌那飞剑一转将柴艺头顶发髻削去无数灰白发丝飘飘洒洒应声而落。
“你看竟搞这些小儿门道你吓唬得住谁!?”
披头散发的柴艺语调也冷了下来“我早看透了你不过是个故作粗豪实则精于算计的生意人罢了……”
他盯着古熔的眼色愈发不屑“听闻当年齐休与奈文、宁家大战山下时你却躲在山上不敢帮手事后还吓得以顿悟大道为借口一溜烟跑回了离火城……”
“一派胡言!”
古熔喝道:“我那是与齐休有约在先只管传功教化不为他家出手卖命!”
“呸!”
柴艺还啐一口“事到临头无胆便是无胆拿一纸约书做借口羞也不羞。”
古熔还击道:“我不像你今日立约明日反悔为了利益二字无人不可出卖无人不可背叛!你不是与齐休签过生死契约么?怎还不消停!”“古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