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只能做这种判断了,归儒在龙家迁往外海后被楚秦告了一次,受了点小挫,这次在开辟战争选址之争上大获全胜,若幕后黑手真是他们,对归古的支持者们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三人聊来聊去,楚神通也无奈了,南宫木、黑手、归儒,在这三个势力面前自己可不够看,更何况眼前还有桩大烦恼,“姜家南迁,占据连水旧地东半,连水门北迁,占的是蓝家的山门,而这个蓝家,未来可能迁入齐云群山,正好拿到姜家搬走的姜云峰,三家各取所需。”
“蓝家的家主,是天地峰里元婴中期的蓝隶,未来齐云掌门候选之一,比红裳年纪还小一点,只要他在6云子陨落之前升到元婴后期,那只剩下一人可与之相争。”
“6云子这番腾挪,为6家结善缘,示好的含义明显,下代掌门大位,极可能逃不脱蓝隶的手掌心了”
楚神通说这话时,他和楚红裳的脸色都十分难看,齐休不解,问道:“下代掌门,和我们有何于系?”
“因为我家一直支持另一位人选,同样出自天地峰的蔡渊。”楚红裳回道。
齐休一阵无语,这楚家真是够了,楚震竞争掌门大位失败也就算了,这次大宝再度赌错,接下来可能要受到新任齐云掌门长达千年的压制,那还怎么玩?“现在转向还来得及么?”他还想挣扎一番。
楚红裳摇头,“是楚震老祖生前决定的,我们已陷入太深,无法自拔了。”她和楚神通又同时一叹。
“呵呵。”
齐休心里一阵乱骂,但表面上却于笑了两声,“蔡渊这名头就不好,日后当了掌门,要改名做‘菜园子,,叫我也不会选他。”
“瞎扯。”楚红裳被他逗得扑哧一笑,美人展颜,将静室内的愁云惨雾冲淡不少。
“对了,这蓝隶和蔡渊的名头我怎么从未听过,齐云掌门,不是该长袖善舞,人脉极深的人担任吗?”齐休又问
“是这样的,齐云掌门一般要出自天地峰,又以没甚根基的寒门出身为好,我家楚震老祖是如此,6云是如此,这蓝隶和蔡渊当然也是如此,他们家族实力不强,天地峰职守又繁重,抵定大位前都很低调。我家也是在楚震老祖晋阶元婴后期之后渐渐起来的,你看那蓝隶,自家山门还在齐云群山外,连四阶灵地都没有。而且他们为了争夺大位,极少和人有私交,更不会轻易对某事表态,就怕给人以口实,你不闻他俩的名号很正常。”
楚神通耐心将两人背景介绍一番,解了齐休不少疑惑,不过他对楚家和蔡渊的交情绝口不谈。
“那么说,蔡渊和楚震的私交到如今双楚已无法回头的地步,那盗婴会不会和他有关呢?”
齐休将心中的这个疑问深埋心底。
而另一边,展剑锋被送到天引山,见到了楚秦执法使,法引和尚。
“又是你?这次是什么过错啊?”正在待客的法引见他来了,毫不意外。
齐休的命令,他可不敢打折扣,老老实实答道:“买卖人口未遂。”
“嗯,下矿一年,其他你都懂的。”法引跟这老油子没多话好说,三言两语打走了,所谓下矿,并不是像虾驼兽那种下矿挖采灵石的,而是搬运吃食饮水,给矿井之下的虾驼兽们。整个行为必须一丝不苟,还得对虾驼兽行平等的礼仪,除此之外,每日早中晚课一样不少,诵经也罢,修行也好,不得有丝毫倦惰,否则就要吃法引的责罚。
展剑锋领了差事,拖着背上的伤下去了,法引才回头,对客人笑道:“责罚轻微,青奋师兄见笑了,这种罪过,在白山简直都不算什么,我都快被他们搞得习惯了。”
来客是位中年和尚,不过留了点短,僧袍上搭着个大褡裢口袋,做游方僧打扮,满脸风霜,“我这次来,着实领教了白山修士的凶恶。”他从褡裢里取出两个铁盒子,正是出自碧湖密境之物,“正事要紧,本想求见楚秦掌门,可是他却正好不在。我寻思着这事拖不得,又不能轻易赋予别人之手,便来找你了。”
这位青奋和尚打开两个铁盒,里面正是祁冰燕留下的遗物,上面写了碧湖里的所见所闻,还有一副死去的黑手金丹,那位八号,的画像。
“这是大事啊”法引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是啊,这是我在黑河坊买的,本来……”青奋惭愧一笑,“本来起了贪念,也想学人赌运气,没想到拿到手的是这个。”
“一份,留在你这,帮我转交给楚秦掌门,另一份,我准备送回南林寺戒律堂。”他正色道。
“师兄高义,这么做也很妥当。”法引拜服,“一路小心。”他目送青奋和尚飞离,将铁盒子小心收起,又把天引寺的戒律事务安排好,笔直赶往思过山,到了那就死守在掌门洞府外,单等齐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