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男儿之躯,一身热血。
这么冷的天,他的手竟然这般的暖。
下车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田诗园拢了拢他披在她身的风衣,面还有他的气息和他的温度。
她看着他的笔挺和冷漠的背影,不由在心里嘀咕。
这个男人真是怪。
都要离婚了,还关心她干嘛?
她已经是第二次披他的衣服了。
好像都有了一种依恋的感觉。
讨厌的安子奕,干嘛要在细节这般体贴?
是要她迷恋这种感觉,舍不得离开他吗?
田诗园的心很乱。
好讨厌他明明这般冷,又这般细致体贴。
她怕自己会对他的细致体贴,了毒,了瘾。
不行。
在还没有彻底瘾之前,她必须戒掉。
于是,田诗园大步前,把风衣脱下来挂到他的手腕。
“衣服还给你。”她说,他皱眉,“让你穿你穿。”
“我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她淡淡的说,“更不喜欢穿男人的衣服。”
然后,她越过他,先他一步走向医院的住院部。
她按了电梯,等他走来时电梯门刚好打开。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去。
田诗园站在角落处,与安子奕保持着距离。
两个人看起来,哪里像是夫妻。
更像是两个陌生人。
抵达楼层后,安子奕用一只手挡在电梯门口,看着她,“走吧。”
她这才先他一步迈出电梯。
她想问一问他,为什么都要离婚了,还这般体贴和细致。
但她不敢问。
在他面前,她压抑着自己所有的情绪,尽量的保持着平静,平静,平静。
那些内心里的委屈,心痛,还有那种对他的不明的情愫,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其实并不是那么的淡然。
谁能又知道她内心里的翻江倒海呢?
到了病房门口,林继大步前,“安少,安太太,你们过来了?总统和夫人在里面等你们。”
在安子奕和田诗园都朝林继回应之后,林继这才转身回头,叩门得到时域霆的应允后,这才推开房门。
等安子奕和田诗园走进去,林继也跟着走进去,然后关了门。
时域霆从安如初的病床前站起来。
本以为只有田诗园一个人来的,但看到了安子奕,不由微微皱眉。
安子奕大的是看懂了他眼里的诧异,所以主动解释。
“我送诗园过来,看看你们调查的情况如何了。”
“哥,正好。”躺在床的安如初说,“一会儿园园指认完照片的小男孩,你送园园回去。这样我们更放心。”
在安如初叫安子奕那一声哥的时候,他还是没办法接受,但不得不接受。
二十多年来,她都没有叫过他一声哥。
从来都是没大没小的叫他的全名。
安子奕甚至想,要是一切没有发生过,该多好。
他没有像如初表白,还是和以前一样,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心思藏起来,不会让现在的如初,如此小心翼翼的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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