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高夺门而出,把大厅的包真皮大木门摔得“砰”的一声响,好像是去了旁边的一个包间里。
张弛这才看着我,有些尴尬道:“程会长,见笑了。高儿不懂事,也算是事出有因,受到的打击太多了,才心理承受能力有限。”
我说:“我倒是不想笑,我很愤怒。当初在江城与我第一次挑战,是他定的生死不论,这倒还没什么。可在申海兰母女的问题上,在我飞鹰会员赵峰母亲的问题上,错的是他,而不是我。张家主若是讲理之人,势必应该公正对待,而不是袒私庇护。张高有性亢奋病症不假,但也不能如此伤害无辜吧?他逼死了多少人命,残害了多少女性?身为父亲,你难道说不知道吗?”
张弛面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在听着。
张枭依旧像冰峰一样站在他父亲的身后,默然不语。
我接着道:“申海兰,现在叫程雨兰,是夜美人的义女,也是我的领证妻子。她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绝症中晚期了,却受到张高那样的折磨、泄,这是何等的悲惨?张高的人性在哪里?江湖道义在哪里?张家主,身为父亲,你难道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张弛听得居然抬头和张枭相视了一眼,神情显得很严肃。我想,是夜美人这个称号让他们惊震了。
张枭居然开口了,说:“程会长,如此说来,今夜的密谈,你是想张家给你一个交代,是吗?”
我说:“这不是给我一个交代,是给江湖公义一个交代!张家是名门大族,张公老家主更是青道王朝北丞相,难道就放任子孙如此胡作非为吗?青道的公理、信义何在?”
张弛点了点头,说:“程会长,先,恭喜新婚,成为梁大神的女婿;其次,高儿对于你岳母的伤害,张家愿支一千万作为补偿;再次,张家会在明天晚上的宴会上,对张高处以严厉的惩罚,给你及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张枭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张弛接着道:“这个交代,我不防给你透露一个底,高儿犯了些什么错,如何责罚,交给那些曾经被他伤害过的人。也就是说,程会长,你可以左右他的生或者死!请问,满意吗?”
艹!
看着张弛那一脸严肃认真的脸,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让我来左右张高的生死吗?可能吗?可能吗?
老子巴不得种种酷刑伺候,最后再一刀宰了他丫的呢!
我有些疑惑道:“张家主,你……就这么舍得?”
张弛很淡然地笑了笑,说:“有什么舍不得?生了这等垃圾后代,当初还不如不生。张家重江湖信义、重青道礼数和规则,既然张高触犯很多,伤害很多无辜,他罪有应得,张家不会姑息。只不过,还是请程会长高抬贵手,留他一条命即可。”
妈的,说到头来,他一番义正辞严后,还是求留张高一条狗命了。
不过,我总感觉到有点什么不对劲啊!
这里是新安,张家的地盘,张高对我那么嚣张,张弛对我这么客气,这不合理啊!
张枭也点点头:“不管将他惩罚成什么样子,只要不要了他的性命,张家人都可以接受。”
尼玛,这当哥哥的之言,更是生猛得不合理啊!
我想了想,说:“既然张家主和张大公子如此说法,那张高生理上的难题,我都不用解决了。”
张弛表情还是一紧张,道:“程会长,问题还是要解决啊!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张家一苗骨血,尚未成家,好歹也得留下一点血脉吧?”
张枭说:“程会长,不如这样吧,你我公平对决一次,点到即止。你若赢了,二弟任你处置;你若输了,请尊重我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