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说!一早上出去采买的管事一回来就禀了这事,我赶紧让人出去打听,到处都在说,说贵妃娘娘被大爷一碗毒药灌死了。”听钱老夫人说了个有字,墨夫人一颗心放回肚子里,抬手拍着胸口,语调一下子就轻快了。
钱老夫人听的皱起了眉,周贵妃被大皇子毒死这事,还算是个秘密,周贵妃死,大皇子被圈禁,外头猜测,最多是周贵妃的死和大皇子有关,正常来说,应该是想到周贵妃是被大皇子忤逆不孝气死的,一碗毒药这话,只能是有心人放出来的,好让大皇子永无翻身的机会。
钱老夫人叹了口气。
“侯爷高兴坏了,大哭了一场,非要现在出城给姑奶奶上柱香,让我给拦住了,这事儿真假还不知道呢,万一……就是真的,这会儿出城上香也不合适,多少大事儿呢,唉,真是恶人恶报!”
墨夫人心情愉快的感慨不已。
“你跟侯爷说,就是上香,也犯不着去城外,心到神知,贵妃娘娘走了,皇上难过的很,这个时候,别让有心人抓到错处,还有,你也收敛些,你瞧瞧你这一脸的容光焕发!”
“我知道了,阿娘放心。”墨夫人利落的跳下炕,抬手揉了揉脸,绷出一脸严肃,“我走了,阿娘放心,就让侯爷在府里烧几刀纸,上几柱香算了,要想大祭,等过年的时候再说。”
墨夫人走到门口,又一个转身回来,看着炕上堆着的厚毛衣服,“阿娘,我用不用做准备准备?还有侯爷?”
“当然要,皇上必定要大办,只怕比太后走时还要铺张。”钱老夫人有些无奈的看着几十岁还风风火火、毛毛糙糙的女儿。
“那我得赶紧走了,不然一会儿旨意到了,我们府上可什么都没准备呢!”墨夫人冲钱老夫人挥了挥帕子,比来时更急的走了。
…………
随国公从宫里出来,先到礼部查了前朝先例,本朝还没有圈禁皇子的例,又到工部找了图纸,寻了工匠,再从禁军调了百十人出来,再回到宫里,押上大皇子,直奔大皇子的秦王府,将大皇子从侧门送进府,关了大门小门所有门,摘了秦王府匾额,工匠们四散分开,先从各个门砌起,将大门、侧门和角门都堵死,只留下一个仅仅能容一辆独轮车通过的小门,安上特定的铁门,以方便以后递送东西。
大皇子被几个禁军从车里架出来,往里推了推,拉起车子,连人带车往后退。大皇子被推的踉跄几步,一把拉住一个禁军,“外头是谁?主事是谁?”
“随国公。”禁军面无表情的答了句,甩开大皇子,几步跟上众人,大皇子紧扑上前,再次抓住那个禁军,“你去给我传个话,让随国公来见我!我有话跟他说,要紧的话!你给我传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