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眯眼看着周六,周六不负所望,没等阿萝和柳漫把帘子全拉出来,就一个箭步扑上去,抓了把珍珠又松开,圆瞪双眼看着这挂只能珍珠不可能是其它的帘子惊叫道:“这是珍珠帘子?你怎么有这个?是你的?谁送给你的?”
满屋的目光都聚集在阿萝身上,阿萝七分得意中透着三分羞涩,娇滴滴的甩了周六一眼,“才不告诉你呢。”
宁远看的一根眉毛抬起又落下,这个阿萝还有点天份的,比如演戏。
“这是大事,你快说!”周六急的跺脚,他心粗的太厉害,再说他经手卖上一挂珍珠帘子给四爷时,远哥可是说的清清楚楚,这种珍珠帘子极其少见,不是想买就能买到,是要碰运气的,大爷就是因为买不到帘子,才买了珍珠想自己穿帘子的。
他以为这挂帘子,就是周贵妃那挂,这是赃物!
“我有这个,是有人送给我,谁送的,那我可不能说。”阿萝一脸得意,掂着脚步往帘子后面站了站,看着柳漫道:“姐姐看,这帘子要是改件珍珠衫怎么样?”
“你不说是吧……”周六话没说完,就被墨七扯了过去,宁远也已经紧几步过去,从墨七手里拉过周六,俯到他耳边低低道:“这不是咱们经手的那挂,咱们经手的那挂不如这个好。”
“什么?”周六更惊讶了,“那是……”宁远伸手捂在周六嘴上,将他拖到院门外,劈头就是一巴掌,“叫什么?这点出息都没有?”
“远哥,不是我没出息!那挂帘子,我跟四爷拍胸口打个保票,就那一挂,这又冒出来一挂,还比咱们经手的那挂好,这个……这事,我跟四爷打过保票的!四爷那脾气,跟姑母一样,都只要尖儿,什么都得他最好,这可怎么办?”
宁远听了周六的担忧,无语之余,想起文二爷那句话:还是聪明点好,不然你抛个饵他都不知道咬哪儿,看到眼前的周六,他发现文涛这话说的太对了。
“先别想这些,这是小事,你得赶紧把这事告诉四爷,告诉你爹也行,唉,又要生事。”宁远一脸烦恼,“眼看要过年了,就不能让人过几天安生日子?”
“生什么事?”周六一脸愣呵。
“笨!”宁远忍不住,又一巴掌拍在周六头上,“你没看见阿萝刚才那样子,你这心眼,这是十窍通了九窍对吧?不长眼哪?能送得起珍珠帘子,阿萝又不说是谁的,还能有谁?”
“谁?”周六一脸茫然问了句。
宁远长叹了口气,“谁?你说谁?还能有谁?阿萝的恩客里,谁是最大的?我不跟你说了,老子心烦,你赶紧回去找你爹去,找你爹说去!老子也要回去了,他娘的,一天到晚到处都是烦心事,就不能让老子过几天舒心日子!”
宁远说到做到,甩手就走,周六跟在后面跑了七八步才顿住步,一步步挪回到软香楼门口,突然一声唉哟,他悟了,远哥说的那个最大的恩客,除了四爷还能有谁啊?难道那帘子是四爷送给阿萝的?天哪,那可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