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路程是一个不断向上的过程如果说刚才对帕克图的审判是一次慢慢走向深渊的旅途那么这一次的行程感觉上就像是在步入云端。周围越来越华贵的装饰可以证明这一些更多的哥特骑士更多的宫廷内侍正安静的站在这条通道中他们看起来非常紧张。除此之外还有几名手里拿着手帕的宫廷女伯爵从各自的门后悄悄向外张望看看是谁让皇帝陛下突然下达了“喧嚣者必死”的命令。走过那些麻木的骑士那名引领萧焚前进的哥特骑士推开沉重的胡桃木大门向萧焚微微示意。
在这个巨大的房间里一名看上去面色苍白的青年男性正坐在正中的椅子上那位曾经全身戎装的公主殿下此时安静的像只绵羊依靠着男性的椅子坐在华贵的地毯上长长地流苏和宝贵的丝绸让她看起来有种让人心脏骤停的美丽。
她的头发端庄的梳理在头后一绺发卷的褐色头发在她的额前无助的摇动着让蕾莉亚看起来更加的凄婉。在戎装中无法看见的黑色衣领围绕在公主的脖子周围向周围的人表明她还是一个丈夫刚刚去世一年的寡妇这个衣领要在她下一次订婚的时候才能取下来。同样因为这样的衣领让蕾莉亚看起来和刚才那个仓库里的蕾莉亚截然不同。
不过这种哀婉的样子对萧焚没有太大触动未亡人系列虽然看的不多不过也不会比现在的蕾莉亚缺少什么吸引力。
“你要见我?”
萧焚向公主施礼而不是对着公主身边的皇帝陛下。这一点他很清楚以公主的名义召见代表着奥托三世不愿意让那些大贵族有太多的话题所以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对奥托三世视而不见。
这个动作让坐在华贵椅子上的奥托三世微微动容眼前的少年是如此的处乱不惊又是如此迅速的找到事情的重点这样的人足以给所有的人非常深刻的印象。
公主原本想要看看小弗莱曼出丑看见皇帝会如何的胆战心惊也许还能报复刚在在仓库里受到的屈辱。但是一旦小弗莱曼完全不在乎皇帝的存在直接向自己走来的时候蕾莉亚一直保持的娴静温柔姿态转眼间消失不见。她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骤然从原地跳起闪身到皇帝的座椅背后大声说:“站在那里!你站在那里就好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萧焚再次施礼安静的站在那里平静的看着公主和皇帝眼神不卑不亢说不出的纯净。
对于这样的眼神公主反而有些承受不住她微微侧过头去向着周围到处张望就是不敢和萧焚的眼神对视。倒是坐在前面的奥托三世对眼前的少年产生了兴趣他看着棕发少年问:“帕克图通过审讯了?”
“不没有。”
萧焚回答:“他是主的敌人曾经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奥托三世对于贵族如何陷害对手已经屡见不鲜不过眼前的这位少年如何让帕克图这样对主虔诚的骑士变成主的敌人这种陷害手段倒是让奥托三世感到非常好奇。
是的好奇。
属于自己的哥特骑士死亡并不能让这位曾经在教会山拥立两位教皇的大人物感到悲伤政治权谋的斗争到了皇帝这个层面一个子爵生死已经无足轻重。
相对来说皇帝更感兴趣反而是眼前这位少年会给这场政治博弈带来什么变化。
在询问小弗莱曼的手段之前奥托三世对另外一件事同样耿耿于怀他看着少年问:“你曾经说过我将不久于人世。类似的话你也曾和圣冠骑士们说过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无人永生陛下。”
萧焚看着对面的年轻人如此回答:“所有的人都会蒙主召唤越是虔诚的越是被主喜爱。”
奥托三世微微一笑说:“我记得你曾说过对主不敬的不得长久。”
萧焚点头说:“当然但我可曾说的是您?陛下?”
奥托三世被萧焚当面的耍赖行为噎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好吧下一个问题你从帕克图那里知道了什么?或者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