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他的双眸闪闪发亮:“是的我知道这些不过我同样知道主让我行走世间并不是让我逃避恶敌。无论是作为主在地面上传播声音的人还是作为一名领主我绝对不会看着敌人近在眼前而不去战斗。”
康斯坦丁身体有些发抖他说不出那是因为什么似乎内心中某些压抑已久的东西因为小弗莱曼平淡的话而点燃那些曾经有过的理想或者是随便什么东西此时在他的心中正在重新展现出瑰丽的光芒。
“救赎主的子民惩戒主的敌人。让每一位信徒都能得到最大的救赎让每一个异端都在主的面前死去。”
康斯坦丁低声说着:“我曾经做出过这样的誓言并以此开始我苦修的生活。通过苦修我的等级不断提高。曾经以为这就是全部现在听见您的话我才发现现在的路已经偏离了当年的誓言。主赐予我神圣的道路当我偏离道路时是您修正了我的路。赞美主。阿门。”
苦修士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身上的僧袍脱下在这件黑暗中看不清颜色的麻袍里康斯坦丁只穿着一条长长地亚麻裤子。他的背上有着无数细小的疤痕那是他反省时不断用荆条抽打的结果现在这些疤痕已经变成一个个细小的坑洞让苦修士的后背显得坑坑洼洼。
月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头顶上方洒了下来康斯坦丁背后的那些小坑看起来就像是他在背上的无数只细小眼睛。随着月光下的垂影生成苦修士的后背到处都是一半阴影一般光明的景象在那瞬间小弗莱曼似乎能够感觉到这些眼睛全部睁开正在对着这个世界到处张望一样。
“我和你一起战斗我的孩子。当我活着您必然活着当我死亡您依旧活着。”
深秋的黑森林夜晚格外冰凉偶尔出现的山风就像是尖锐的小刀在那些矮人的身上切割无论他们缩的多么小寒冷还是不曾放过任何人。
就在这样的冰冷月光中康斯坦丁上半身没有任何遮挡非常平静的看着小弗莱曼非常坚定地说着。
小弗莱曼微微一笑伸出右手说:“我接受你的照顾我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回馈你教友我允许你亲吻我的手指。”
康斯坦丁听见这样的话似乎感到无比欣慰而不是觉得尊严受到伤害。他恭恭敬敬的弯下腰在小弗莱曼的手指上方虚吻随后说:“用异端的血来证明一切。”
夜色并不曾因为康斯坦丁的这些话变得沸腾山坡上因为小弗莱曼使用5级神术而喧闹起来的状况终于开始慢慢恢复正常。当矮人们重新感觉到夜风寒冷时一切都好似回归了正轨。
夜枭的咕咕声在远处的树林中响起夜晚的树木在月光的洗涤下似乎正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那些声音也许是松针鸣响也许是冷杉树叶在风中鸣动无论是什么声音在这样空旷的山林中似乎都能传播的很远听起来反而让整个山坡映衬出一种幽静的感觉。
不过在这样的幽静下面隐藏着无声的血腥厮杀。
战斗是什么时候爆发的?是谁引起的?没有人知道也无人在意。无论是兽人还是矮人都在暗中殊死搏杀默契的没有发出声音。在这样黑暗的丛林中发出声音的往往是最先死去的那个或者说只有即将死亡的生命才有权利发出一声叹息或者是一声哀鸣。
小弗莱曼在林中轻巧的奔跑他不用目光就能感觉到那些兽人的存在圣洁的光明只能在那些旁观者的眼中照耀一时但是却能够在小弗莱曼的脑海中留下异常深刻的印象。
前面的大树后面应该有一个兽人手中拿着巨大的斧头。小弗莱曼没有停止自己的奔驰而是抬起右手食指虚虚点了一下前方。在他身后的一侧康斯坦丁猛然转身从大树的另一个方向绕了过去。相对于小弗莱曼多年苦修对康斯坦丁的身体不仅没有造成损伤反而让他的身体异常健壮。表面上的瘦骨嶙峋并不能展现出他那样凶悍到了极点的爆发力。
仅仅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康斯坦丁已经越过了小弗莱曼冲击到了那颗大树的后面。随着一个低沉的撞击声发出小弗莱曼隐约听见了兽人压抑的哀鸣。他的身体猛然一矮在前面低垂的树枝撞到他之前已经冲了过去不等大树后的景象完全展现在他眼前两把锋利的刺剑已经从袖子中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