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又问:“除了清洗钦天监还有别的法子么?”
道人又摇头说:“无这些事情错综复杂就如那两个人所说都是十年旧案这十年来又有多少反复就算我们想要处置也无从下手到白白便宜了那个东西。”
厂公轻轻敲打桌面随手在纸上胡乱书写过了一会儿又问:“只凭着那两人能有多少转机?”
道人再摇头说:“无甚转机就算那两人启了所有塞子也只是少死多生的局面那个东西布置了这么多年现在正是发起的时候大局无法改变什么都是晚的。”
厂公把笔一丢叹气说:“却是晚了却是晚了若是早上三年也不至于现在如此。”
道人嘴角似乎露出一丝苦笑忽然问:“你那生祠可盖得周全?”
厂公又摇头说:“不得周全那些东林党人总是背后作祟辽东那边只有一个镇压不住局面还是刚才所言早上三年就不是现在这个处境。”
道人到此时脸上才浮现出一些表情看上去有些黯然悲伤神色低声说:“不管怎的时间都不能早在这里空自蹉叹还是多做些准备到时候尽人事听天命尔。”
两人对视一眼又是同声叹了口气都不再说话各自满腹心事都被沉沉压住就连外面明媚阳光看起来也格外灰暗。
萧焚不知道魏忠贤和那个道人在后面有那么多的商量他也不知道这个试炼世界背后的场面远远超出了他现在的理解范围对他而言尽可能的好好休息然后尽可能好的完成任务才是第一位的至于其他坦率的说历史总是历史知道前因后果已经足够。
因为这个心态萧焚上午的这次睡眠时间格外长到了下午2点左右他才爬了起来叫来两个番子弄了点水洗了洗脸看了看自己的破烂衣服又让番子找了一套新的短打衣服过来穿在身上外面套了一个长褂又把背包斜斜跨在腰间一副不伦不类的样子走到莱卡翁的门前敲了敲门。
不多时莱卡翁就开了门看见萧焚这番打扮莱卡翁微微一笑随后两人也不用多说转身一起离开这个小院落远处有个番子暗中引路两人不多时就从东厂的侧门出来左右看了看已经有些人远远看着他们两个似乎还在窃窃私语。
东厂重地从来都是活地狱一般的存在莫说东厂正门就连东厂侧门平时也少有人来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今天居然有这么多人在显然昨天晚上那场清空霹雳确实让诸多人心中惶惑又听说有神仙在东厂出没忍不住放开胆量到这里查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