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一息之间,杜家大院外便火把通明,密密麻麻上千士兵包围了这里。原来是一支守备部队夜巡到了附近,得到枫林铺百姓传递消息,有一队人冲入了杜家大院。这支守备部队职责所在,所以很快就来到了这里。
虎卫见到是自家的兵马,又没有主公的命令,所以暂时没有主动出击,占据府门与这支部队对峙。
“是地方守备队仲康,去看看。”秦峰脸色阴沉了下来。
许褚因此恼火,心说该死的地方部队,竟然连主公都敢围。他就此一巴掌将杜远扇飞了出去,命令屋中的虎卫道:“看紧了。”
杜远多年前是黄巾将领,也有些本领,忍下这一巴掌,吐出两颗门牙,翻身间滚进了内屋。虎卫急追进去,发现已经消失不见了。
原来杜远做贼心虚,室内有逃生的密道。他从密道逃出府外,然而他自持在清河郡有些名望。从密道出来后,得知是守备队来了,又见领军之人认识,就此报仇心切,便慌里慌张来到门前疾呼道:“路将军,快将这些人杀了,这些人都是流寇”
“杜先生不必惊慌,路将军来了,你家就安全了。”有百姓说道。
越来越多的百姓、还有村里的民兵也发动了起来,由于杜远有善名,所以都来帮忙。
杜远成功从黄巾流寇漂白,为隐藏自己身份,多拿出钱粮做善事,在清河郡是有名头的。
所以来的这位守备将领路溪,先入为主之下,就此将虎卫当作了流寇。“竟敢在清河县内打家劫舍,列阵突击大门”他就又领两员副将,各带一队兵马,到两侧翻墙入内,三面包抄里面的贼寇。
就在这些守备部队要动手的时候,远处传来隆隆马蹄声。大地震颤下。府外所有人心惊肉跳、脸色苍白。
就见一支骑兵,直入而来,散开后,便将枫林铺数百村民与一千守备部队围住。那马上的骑士身披重铠,铁质的头盔罩住面目,只露出冷血无情的眼睛,手中三尖两刃刀散发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原来在外等待典韦,得到斥候回报,有一支地方守备部队进入了枫林铺内。典韦深怕主公有什么意外。所以立刻带领大队人马开了过来。
“哇。看到了吗。看到盔甲兵刃了吗,是陷阵军团”
“是最精锐的陷阵军团到了,他们怎么在这里”百姓惊呼。
杜远大喜过往,急忙说道:“路将军。陷阵军团在此,快快请他们帮忙,杀死里面的流寇”
路溪吃了一惊,首先命令手下的兵马暂停发动攻击。他不敢怠慢,亲自过去迎接领兵的将军。心里就在琢磨,是哪一位将军领兵来了赵云将军还是张郃将军
他正在琢磨着,猛抬头间,便见一员黑铁塔一般的将军,身披重铠策马而来。
这员大将就在马上。抓住路溪的铠甲,一把提了起来。
路溪脸色苍白心惊胆战,道:“典典韦将军”
“玛德,你这个小兔崽子,你带兵来这里做什么”典韦瞪着铜铃眼怒道。
路溪跟随秦峰多年。是最初义勇庄五百陷阵勇士之一,积功被任命为清河郡守备部队将军。他的武勇被手下将士认可,但在典韦面前就差远了。此刻吓的不轻,急忙说道:“典韦将军,此地出现流寇,末将是来围剿流寇的”
“混蛋”典韦一把将他扔了出去。
路溪摔在地上,浑身剧痛不敢出声,他突然意识到,典韦将军教训自己,一定是自己闯祸了。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从府内传来,“麻了个巴子的,那个兔崽子来了。滚过来让我看看,是那个兔崽子敢带兵来”就见许褚十围的大腰,呼哧呼哧走出府外,“是那个兔崽子,给本将军滚出来”
路溪抬头一看,他岂能不认识虎卫统领之一的许褚将军。虎卫两名统领同时出现,路溪的脸色顿时绿了,“难道,难道我围住的是。”他实在不敢在想下去了。
“见过两位将军”一千守备军慌忙单膝拜道。
“路溪,是你这个小兔崽子”许褚走了过去,他黄巾之乱时就跟随秦峰,所以对当初陷阵营五百勇士,全部熟识。
“统领大人”路溪一头是汗,单膝跪地垂头拜道。
“给吾绑了”许褚挥手间,两员虎卫上前拿住了路溪。
一千守备军惊悚,颤抖中杵着兵器单膝于地,不敢乱动。
这时候秦峰走了出来,道:“放了他吧,这小子也是被蒙蔽了。”最初的五百勇士,秦峰个个熟悉,其中一少半战死沙场长眠与地下,另外一半早已经成长起来,在各个军团担任中层将领,成为秦峰掌控军队不可或缺的嫡系力量。
“主公”路溪懵了一下,便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大错。双膝跪地,叩首道:“路溪有罪,请主公责罚。”
“吾等有罪,请主公责罚”一千守备军慌忙扔了兵器,伏地拜倒。
铁甲碰撞声中,五千陷阵骑兵下马,拜道:“主公”
“哇是丞相大人”
“是丞相大人,俺终于见到丞相大人了”枫林铺百姓激动不已,慌忙跟着拜道:“丞相大人在上。”
数千人密密麻麻拜倒在地,只剩下摇摇欲坠的杜远独立。
如今的他脸上不见一丝血色,手脚冰凉摇摇晃晃,“是丞相,竟然是丞相,我完了”他双膝一软,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若是任何其他人,杜远还要顽抗一下,但他深深的知道,在秦峰面前,他永远不会有任何机会,任何一丝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