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闷头吃了一会儿,祝德贞忽然问:“你知道上午坐在你旁边的是谁吗?”
边学道摇头:“我俩没交流,只点了一下头。”
祝德贞拿着刀叉说:“那个老头是Narumi-鸣海制陶的前代掌门人。”
“Narumi?”边学道问:“日ben人?”
祝德贞点头:“这个品牌在日ben鼎鼎有名,在全世界范围内也是顶尖骨瓷品牌之一。”
边学道问:“他也投资特斯拉?”
祝德贞继续点头。
边学道笑着说:“做瓷器的投资汽车,这跨界跨的真有点大。”
放下刀叉,祝德贞换上严肃的表情说:“我爷爷在世时教育我们,永远都不要小看日ben人的战略视野、耐心和野心。”
见边学道被自己忽然变换的态度弄得一愣,祝德贞面露歉意,说道:“Sorry,刚才想起我爷爷说过的一些话,心里有点感慨。”
边学道从容地说:“没关系。”
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祝德贞悠悠地说:“我爷爷生前喜欢瓷器……”
边学道闻言点点头,因为他想起了第一次见祝海山时那个装细沙的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图罐。
现在想想,祝海山晚年把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图罐带在身边,估计跟鬼谷子这个历史人物身上浓郁的神秘色彩有关。
像祝海山和边学道这种“异数”,很难笃信唯物主义,因为唯物主义解释不了他们这种超常的存在。
对面的祝德贞继续说道:“他曾经想建一个制陶工厂,筹备了两年多,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后来我爷爷不止一次在家里感慨,一个以瓷器为国名的国家,制瓷工艺竟然落后到被欧洲和日ben挤出高端行列,只能出口一些廉价的陶瓷餐具和地面瓷砖。”
边学道对陶瓷行业很陌生,他放下刀叉问:“工艺水平差距很大?”
祝德贞点头说:“我看过相关调研报告,横向对比,整个中国陶瓷行业与全球顶级陶瓷生产商之间至少存在30年的差距。最近几年,国内陶瓷厂商努力追赶,可直到现在,国内只有少部分厂家能小规模产出和国际陶瓷品牌相同水平的产品。”
听完,边学道盯着桌子上的陶瓷餐具,疑惑地说:“这些都不是中国产的?”
祝德贞顺着边学道的目光看了几眼,说:“这家餐馆用的餐具主要是英国瓷,你手边那个茶杯是日ben则武骨瓷。”
边学道抬头看着祝德贞说:“这你都能看出来?”
祝德贞挽了一下耳旁的头发,说:“上流交际场合,特别是一些私人宴会和茶会,所用的餐具、茶具、酒具、咖啡具是很有讲究的。同样喝茶,喝红茶要用英国瓷,喝绿茶要用日ben瓷,这个不能弄乱。”
祝德贞说完,边学道心里小小地自卑了一下,然后问道:“国内那么深厚的制瓷历史,为什么反而落后了?”
祝德贞切了一块披萨,说:“输给欧洲厂商,是输在设计创意和空间美感上。输给日ben厂商,是输在细节处理和工匠之心上。”
工匠之心!
简单的四个字,却像一柄重锤砸在边学道心上。
工匠……匠人……匠心……工匠精神!!
用披萨刀帮边学道也切了一块披萨,祝德贞意味深长地说:“同样做事,有人讲究,有人将就,最终肯定是讲究的人走得更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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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