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娆问:“在条石大街?什么名字的宾馆?”
关淑南说,“尚秀宾馆,在条石大街中段,坐东朝西。”
单娆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见到徐尚秀,但她还是来到东森大学。
红楼的钥匙一直保留着,现在她需要找一处无人的空间休息一下,她从姑姑那获得的力量和勇气,被“尚秀宾馆”四个字敲得支离破碎。
单娆不确定关淑南是不是有意透露这个信息,她已经顾不得关淑南了。
站在红楼门外,单娆在心里跟自己说:“屋里如果没人,歇一会儿去找徐尚秀,边学道若是在家,就什么也不说
开门,屋里没人,第一感觉边学道已经有了其他住处,这里不怎么常来。
脱鞋进屋,单娆习惯性地把所有屋子走了一遍,家里很于净,桌子上放着一份两天前的报纸。
显然边学道会不时回来收拾一下。
洗了把脸,单娆在边学道卧室的床上躺了一会儿。
起来后,细细地化了个淡妆,换了身衣服,站在穿衣镜前看了一会儿自己,出门下楼,向宿舍区走去。
校园还是老样子。
来来往往的女生,热闹的篮球场,在女生宿舍楼门口等人的男生,还有女生寝室楼对面男生寝室窗口一双双无聊的眼睛。
穿着白色普拉达连衣裙的单娆站在ll号楼门口,像是警车开到了正在吵架的人群中间,瞬间吸引了周围学生的目光。
来之前已做了充分准备的单娆拿出手机,拨通徐尚秀寝室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无人接听。
走进ll号楼,让宿管阿姨用呼叫器接通徐尚秀寝室,问了三遍,还是无人应答。单娆估计,就算自己走上去敲门,也是一个结果。
还有半个多月就毕业了,课肯定是没有了,难道碰巧徐尚秀寝室有集体活动?
6月下午的阳光很足,单娆拿不定主意,不想在ll号楼大厅站着,就走到10号楼后门的阴影处躲避阳光,站在这里她才注意到,这正是边学道当初蹲守徐尚秀的地方。
她的视线在不大的空间里一寸一寸移动,搜寻记忆中边学道坐在这里时的姿势和神情,因为当时她来看过边学道,后来廖蓼也劝过。直到现在,单娆都说不清自己当时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去劝边学道,说起来那时两人真的不熟,无非是端午节那次相处久了一点,但一共没说上几句话。
这就是缘分吗?
难道自己从一开始潜意识里就喜欢上了边学道?
不然为什么破例按照关系户流程把徐尚秀招到女生部?是从那时起就对边学道和徐尚秀起了好奇心吗?
还有……如果自己没从关淑南那里知道边学道的存款,没脑子一热去买了吉他,没不管不顾地去了隔离楼,徐尚秀是不是早已经被边学道攻陷?
站在边学道曾经等待徐尚秀的地方,单娆忽然想明白一件事,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徐尚秀绝对会被边学道追到手,成为他的女朋友甚至妻子。即便现在,徐尚秀也隐藏在边学道心里的某个地方,边学道的尚动俱乐部,就是徐尚秀的“尚”。
姑姑算准了边学道会有外室,但没算准谁会是外室……
单娆正想着,一辆出租车停在ll号楼门前。
从出租车里下来两个女生,接着两人扶着另一个女生走下车。
被人扶下来的女生长发、长裙,右脚上缠着白色纱布,不敢着地。
侧身的瞬间,单娆认出来了,脚上缠着纱布的就是徐尚秀。
徐尚秀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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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