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栀看在眼里,知道马氏是真心关心自己,心中不免感动。但她也明白,马氏地位低下,又和圣依然不对盘的样子,说再多估计也没什么用。
看来,还是要靠她自己啊!
初栀清了清嗓子,把三个人的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这边来,然后开口了:“王妃,奴婢只想表明两件事。”
顿了顿,初栀才说:“第一,奴婢绝对没有别有用心的接近王爷,对王爷也绝对没有心存妄想。第二,王爷日理万机,平时皇上交给他的任务他忙都忙不过来,根本没有心思关注哪个丫鬟是不是长得好看。所以,王妃大可放心,我与王爷绝对清白。”
“你说清白就清白啊!”姚氏不依不挠地步步紧逼。
初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姚氏的印象更差。
在心里默默地问候了一下姚氏的祖宗,初栀明面上却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奴婢别的不懂,但跟了王爷这么久还是能够看得出,王爷是个喜静的人,他一定不喜欢惹是生非和善妒的女人,而王妃为了我这样的小角色大张旗鼓的,难免会让王爷误解王妃是个善妒之人。王爷若是心中不喜,难免疏远王妃,这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说到这里,初栀意有所指地看向姚氏:“到时候让别人坐收了渔翁之利,王妃可是哭诉无门啊。”
初栀是在赌,姚氏和圣依然实际上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的牢靠。
看圣依然的个性,就知道她喜欢被人捧着、被人跟随,而姚氏地位低下,想要抱个大腿有棵大树好依仗也可以理解。
但以姚氏尖酸刻薄的个性,和圣依然善妒骄纵的性格,这两个人恐怕是面和心不合的。
果然,初栀话刚出口,圣依然原本暗沉的脸色有所缓解,一脸深思。
姚氏自然是看到了初栀看向自己的目光,她立刻尖叫了起来:“你这个小蹄子,居然敢诬陷我!”
初栀一脸无辜:“夫人这是哪里的话?奴婢只是说了‘别人’,并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啊。夫人怎能自己给自己按上这么个帽子?多不好啊。”
表面上虽然看起来是在撇清,但实际上是在说姚氏此地无银三百两。
圣依然立马中招,看姚氏的目光带上了一丝防备。
初栀知道自己的离间计有了用,继续说道:“何况,王妃该知道,奴婢现在是贵妃娘娘钦点的人,不日就可能要入宫教授贵妃娘娘舞技,若是在这个时候我出了意外,贵妃娘娘怪罪下来,只怕王爷也要担些罪责。到时候王爷查问起来,若是知道是谁导致了这样的事情,怕是不生气也要冷落那个人了。”
圣依然的眼神冷了几分:“你敢威胁本妃?”
“王妃明鉴,奴婢绝对不敢。”初栀不卑不亢地说,“奴婢只是想说,王妃该知道贵妃娘娘的儿子堂王与我们王爷关系并不太好,若是贵妃娘娘要的人偏偏没了,难免让堂王觉得我们王爷是故意与他作对,到时候小事也要变成大事了。”
这些皇子们,私下里谁与谁交好,圣依然未必都知道,但谁与祁若玉交好,想来应该还是心中有数的。
果然,听到初栀这么一说,圣依然的神色明显犹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