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眸熠熠生辉凝视她,声音低沉却柔和,说:“穿吧!‘女为悦己者容’,我喜欢看你特意为我梳妆打扮的样子。”说完别有深意的一笑,好像看透了她的小心思。
以前她在明月山上死气沉沉没有朝气的样子,他再也不忍心看到。
明眸皓齿,粲然一笑,一对可爱的小梨涡出现在唇角。桦绱看着他,反问:“怎么肯定是为你特意梳妆?我只是因为要出来游玩,才上心打扮的。”她才不会让他得意呢!
顾大人挑起剑眉,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说:“公主强吻的事怎么说?”
桦绱大惊,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还面对这么多人,虽然都是自己人,可是她不要面子啊!
兰芗的抽气声最大声,桦绱瞥看了她一眼,没底气的反驳道:“。。。我哪有!你装醉的。”说到最后恍然大悟。
顾大人笑容慵懒的摇了摇头,说:“是真的醉了,但没醉到不记得被人轻薄了。”眼里闪着戏谑的光,一副得逞的模样。
“你!”桦绱说不过他,又害羞,转身就走。边走边转移话题:“嗯,再去哪吃点儿甜食,我还没饱。”
“刚刚,公主不说饱了吗?”兰芗小声说了句,引得桦绱‘凶狠’的瞪她。
顾琰羲没急着跟上,看她慌乱的步伐,唇边扬起弧度,正在一点点扩大,眸中都染了笑意。若是桦绱回身,会从顾大人眼中看到比喜欢更浓更沉重的感情。
桦绱‘酒足饭饱’后,擦了擦嘴角,起身问:“再去哪?”
他没说,只是深深看她一眼,拉起她的手送上马车。
马车又行驶了段路程后,稳稳停下来。
兰芗掀起帘子看不远处的匾额:“嗯——?这不是齐大人的府邸。”
嗯,是顾大人还是齐域的时候,天家赐的府宅。
桦绱被顾琰羲扶着下了马车,纳闷的问道:“怎么来这了?”
丛申上前敲门,管家出来忙招呼,顾琰羲拉着她直接去了马棚,对,是马棚!
小厮点了灯,照亮马棚。三匹高大的骏马或悠闲吃草,或甩动马尾独自玩耍。他的坐骑都是血统名贵的马儿,随便拉出一匹就能日行六百里的架势。
桦绱看到熟悉的影子,这不是粉玉吗?她提着丝裙走过去,抬手抚了抚它的头,粉玉还是那么‘乖巧文静’。
身后突然感觉热乎乎的,好像什么在靠近过来,桦绱一转头模糊的一大团出现在眼前。黑的如煤炭一般,只看到一双眼,又大又圆,正好奇的歪头看她,桦绱惊喜道:“哎——怎么还有个宝宝?”
瞧着一岁左右了,身量与成年马还是有明显的差别。只是这也太黑了,黑得夜中都看不清楚它在哪?真跟她的雪白有得一拼。
丛申忍着笑,问:“公主瞧瞧眼不眼熟?”
举灯细看,虽小但修长流畅的线条,肌肉匀称,耳小鼻大,再加上充满灵性的眼神,能一眼看出是匹好马。
论眼熟的话,黑的这么有特点除了雪白她想不起其它的马儿,等等,雪白的崽子,不能够吧!
顾大人摸摸靠过来的幼马,说:“它是雪白与粉玉的孩子。”当初他被献宗召回长安的时候,途中发现粉玉有孕了。果然,她当时就怀疑过,与雪白确认过眼神,那时她还觉得雪白单纯,是自己想多了,这么看,是她高估了它,事实上她想的一点儿都没错!这家伙就是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