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北忽然问道:“这位高人,你刚才说已经驱离了钟总身上的怨灵,不知道是真是假?”妙云居士一脸淡漠,微微仰着头,想要以一种俯视的姿态来看燕小北,可惜他的个子比燕小北足足矮了不止一个头,这神态,未免有些滑稽。
“贫道已经施展驱魔咒,将钟施主身上怨灵驱离,自然是真的。”
他斯条慢理的说着,神态之中显得十分自信。
钟艳在一旁不满的说道:“雄飞,你这是在哪里找来的‘高人’,竟然敢对大师这么无礼?”
钟雄飞说道:“不是和你说了吗,是万行长介绍的。万行长老丈人的病,就是这位燕先生治好的。”
“他年纪轻轻,就算他懂治病,又能厉害到哪里去?瞿老爷子被他治好,不会是碰巧吧?”
钟艳显然不相信燕小北,尤其是燕小北居然敢质疑妙云居士,她更是反感。
燕小北并不生气,笑道:“钟总是中邪不假,不过,他身上的怨灵,并没有被驱离。刚才这位高人施展驱魔术法,不但没有将它驱离,反而激怒了它!如果不赶紧采取措施,它定会加倍吞噬钟总的精气神,最终要了钟总的命。”
“胡说八道!”
妙云居士显得有些恼怒起来,也不顾自己高人的形象了,对着燕小北怒斥了一句。
燕小北看向他,诡异的一笑,说道:“你确定我是胡说八道?”
妙云居士有些心虚,驱离怨灵,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而且,不是修法之人,或者是天赋异禀,根本不可能看到附着在人身上的怨灵。
他看眼前的燕小北,平平无奇,也不像是修法之人,所以虽然心虚,但并不畏惧。
就算自己不能驱离,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也一样不可能驱离。
“当然,莫非你敢说,你也懂术法?”
妙云居士鼻孔朝天,一脸傲然的说道。
燕小北说道:“那好,我让你看看怨灵是不是真的被你驱离了”
妙云居士吓了一跳,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不屑的说道:“扯,唤灵之术,就算我恩师也未必熟练,就凭你,也能唤出怨灵?”
燕小北不再说话,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常来宛。
常来宛右手缓缓抬起,衣袖中一点黑影骤然飞出,似一道黑色闪电,飞向妙云居士。
这就是被常来宛当宠物养着的噬心鼠,钟艳c钟雄飞等人自然看不到,但妙云居士却看得清楚。
不过,他还没反应过来,噬心鼠便已经趴在了他的鼻子上,一双比绿豆还小的黑漆漆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看,小嘴张开,流了一点哈喇子。
妙云居士吓得差点跳起,但自己是大师,如果失态,那还怎么骗钟家的钱?
他也紧紧盯着鼻子上的噬心鼠,心底发寒,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的成了斗鸡眼。
燕小北淡然看着他,他知道噬心鼠不会伤他,就是小小的恶作剧一下。
妙云居士在短暂的晕圈之后,立即两只手指夹着一张“天符”,嘴中念念有词,然后将纸符猛然向鼻子上的噬心鼠贴去。
可噬心鼠灵活异常,忽然一闪,便消失不见。
但他已经收不住手,“啪”的一声,那张纸符贴在了自己的鼻子上。
妙云居士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小东西,也敢来你道爷面前撒野!”
可他的一句话刚说完,忽然感觉不对了。
左耳上凉飕飕的,好像挂着一个什么东西,在轻轻摇荡
看到妙云居士给自己鼻子上贴了一张纸符,钟艳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大师,你这是”
可妙云居士没有时间去理他,摘下鼻子上的纸符,猛然向自己的左耳贴去。
不出意外,噬心鼠又消失了,但很快又飞了回来,趴在他的鼻子上
妙云居士索性不把耳朵上的纸符摘下了,又取了一张,贴在了鼻子上。
接着就是右耳c嘴唇c额头c左肩c右肩
不到两分钟,他身上贴满了纸符,然后轻松的一笑,得意的说道:“小东西,看你还来”
钟雄飞c钟艳看傻了,不知道他是在玩什么套路。
那些“天符”早已经和那些被常来宛弄出来的纸符混在了一起,根本无法分辨了。
妙云居士看到那只噬心鼠趴在一片芙蓉花叶上,歪着小脑袋盯着自己,以为它不敢过来了。
可他刚松
了一口气,噬心鼠又闪电般飞来,还是趴在了他的鼻子上!
“啊~”
妙云居士一声惨叫,像是要疯了,再也顾及不了自己高人的形象,猛然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