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下注的单子她已经给了庄郡王世子,且两人之间只有口头约定,外人都知道,买她成为花神的人是庄郡王世子,庄郡王世子就是独吞了这笔银子,她也无法叫屈。
庄郡王世子将自己的那份银票丢给管家,打趣道:“你要跟我做什么生意?我听人说,你月宁安有点石成金的本事,你这是要带我发财吗?”
“世子爷说笑了,我有什么本事带世子爷发财,是世子爷你照顾我,我才能赚点小钱。”月宁安并不居功,她一脸真诚,面上没有半点倨傲,只有感激,好像真是庄郡王世子在带她赚钱一样。
庄郡王世子想了想,觉得也没有错,要不是他家出面,月宁安这笔银子可没有这么顺利拿到。
庄郡王世子这么一想,人就淡定多了,“说说,是什么生意?”
他与月宁安算是互惠互利,他赚银子,月宁安也没有亏,不存在月宁安给他们庄郡王府送银子,便是事情闹到宫里,闹到皇上面前他也不怕。
“酒水生意,世子爷敢做吗?”月宁安抿唇轻笑,淡然地看着庄郡王世子。
“酒水生意?”庄郡王世子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你要跟永宁侯府抢生意?”
“大家各凭本事赚钱,怎么能算抢呢?”要不是她做不了,她也不至于,非要拉上庄郡王府不可。
酒水生意向来都是暴利,但酿酒要用大量的粮食。
商人逐利,为了不让商人拿大量的粮食来酿酒,动摇国本,大周对酒水有禁令,只有官府允许的商家才能卖酒,而在汴京做酒水生意的,就只有永宁侯府一家。
自古以来,独一家的生意都是好赚,更不用提酒水生意本就是暴利。永宁侯府靠着酒水生意,这些年可以说是赚了个钵满盆满。
也正是酒水生意带来的巨额利益,才无人能撼动永宁侯在军中的地位。
大周文臣话语权重,一直打压武将,普通将士日子艰难,粮饷只勉强能让人不饿死,军饷更是时常短缺,若无上峰暗中贴补,小兵根本撑不下去,也没力气训练,更不可能上阵杀敌。
永宁侯府原先也没有资格做酒水生意,他们家的这份买卖,还是晴熙长公主出嫁时,为永宁侯府求来的。永宁侯世子娶晴熙长公主,在月宁安看来,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你不知道,酒水不是什么人都能卖的吗?没有朝廷的允许,私卖酒水是要杀头的。”庄郡王世子瞪了月宁安一眼。
这生意好虽好,但不好做。
“我知道,但世子爷你家能卖,不是吗?”要不是知道,她何至于非找庄郡王世子合作?
在永宁侯府经营酒水之前,这份生意有庄郡王府一份,虽不是一家独大,但也能赚不少。
永宁侯府拿了这生意后,不知从哪里搞到两个古方,酿出来的酒水又好又便宜,渐渐地就将其他几家挤了出去,独占了汴京的酒水生意。
庄郡王府没法从中获利,不得不退出,之后才自爆自弃,直接开赌坊。
“就算能卖,我们也没有进酒的渠道。”庄郡王世子叹气,“我们家当时会退出来,不仅仅是因为永宁侯府霸道,也确实是卖不过他们。”
月宁安点头道:“酒,我有!只要你敢卖,多少都有。”
庄郡王世子摇了摇头,“新酒打不出知名度。”酒水行业,没有那么简单。
“十八年的女儿红,埋了三年的竹叶青、梨花白。”月宁安笑着报出三种酒名,可只有她才知道,此时自己的心里有多难受。
女儿红,竹叶青,梨花白!
这三种酒,寄予了她深深的情意,她从来没想过卖了它们,可现在......
却成了她用来打击对手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