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他不知道,月宁安就是不想给他擦手嘛。
赵启安说完,还不觉得解气,他上前一步,一脚踩在帕子上,凶厉的道:“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本大人今天饶过你,没有下一次了!”
“大人误会了。多谢大人不怪罪我,大人慢走。”月宁安起身,朝赵启安微微欠身,笑不露齿,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赵启安刚消的怒火又升了上来,他脚步一顿,看着月宁安,阴冷地道:“月宁安,本大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希望你记住这句话。”
“好。”月宁安爽快地应下,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起伏。
赵启安看着月宁安平静的笑容,心里说不出来的气闷,可走近,闻到月宁安身上浓浓的药味,他就是有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
“哼!”赵启安一甩衣袖,不客气地冷哼了一声,大步朝外走去。
月宁安转身,看着赵启安离去的身影,又等了片刻,确定赵启安不会去而复返,这才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你们两个......”
“奴婢知罪,请姑娘饶奴婢一回。”两个丫鬟连连磕头求饶。
她们还以为,大人会为她们撑腰,好让她们尽快在月宁安身边站住脚步,令月宁安这个商女不敢轻视她们,不想大人压根没有那个心,也不管她们的死活。
她们太清楚自家大人的手段了,要是她们被月姑娘送回去,大人一定能和生刮了她们。
不是夸张的,而是字面上的生刮。
没了大人给她们撑腰,她们当务之急,就是打消新主子的不满,让新主子重新接纳她们。
两个丫鬟下了血本,拼命地磕头求饶。可惜月宁安不为所动。
“两位姑娘说笑了,我当不起两位姑娘尊称,两位姑娘快快请起。”月宁安话虽如此说,人却是在椅子上坐着,微微往左侧倾斜,带着一丝不异察觉的压迫。
两个丫鬟一听,心知不好,连连磕头:“姑娘恕罪,都是奴婢的错,求姑娘饶......”
月宁安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对站在门口处的月家丫鬟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两位姑娘扶起来。”
“是,姑娘。”月家的下人,深知月宁安的脾气,连忙上前将两个丫鬟扶起来,可那两个丫鬟哪里敢动,死命地磕头求饶,“姑娘恕罪,奴婢知错了!”
她们真的知错了,不该仗着大人的势,妄图压下主子的气焰。
可是,晚了!
月宁安一个冷眼,扫向月家的仆人,“怎么?你们两个也不听我的话了?”
两个丫鬟知道,月宁安这话明显是说给她们听的,她们要继续跪着,又是违抗主子的命令。
“奴婢不敢!”两个丫鬟无奈,战战兢兢的起身,只是身子缩了起来,微微颤动,如在风雨中摇曳的小白花,脆弱而无助,半点也没有先前皇家大奴的气度。
这要是换一个男人在,指不定就会可怜她们,心一软就将此事揭过不提,只看以后表现。可惜她们的主子是月宁安,一个心肠比男人还要冷硬的女人。
见两个丫鬟吓得瑟瑟发抖,月宁安不仅没有心软,反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能屈也能伸,这两人让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着实是......
让人讨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