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月宁安确实很上心,这一点暗卫没有查错。
“将军,耶律齐从晴熙长公主的别庄出来后,人就失去了消息,也没有任何动作。我们的人守在别庄外,暗中也盯紧了永宁侯府。只是,到目前为止,不管是永宁侯府还是晴熙长公主,都没有别的动作。”暗卫将查到的消息,如实禀报,不敢多说一个字,也不敢隐瞒半个字,全程绷得紧紧的,不敢有一丝放松。
不知他们哪里做错了,他们家将军这两天,好像在针对他们这些暗卫。
在他之前,已有两个同僚,被将军丢回山里,与新人一起重新训练。
先不说新人的训练有多苦,就说作为一个,都开始给新人做训练的老暗卫,被丢回去跟一群小孩子一起训练,真不是一般的丢人。
那两个被丢回去的同僚,没有意外,会被嘲笑很久。
“盯紧永宁侯府,本将军要知道侯府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晴熙长公主嫁入永宁侯府多年,虽未曾孕育子嗣,可永宁侯世子对她痴心一片,平日里更是言听计从。晴熙长公主与永宁侯府的利益,早就绑在了一起,晴熙长公主犯了错,永宁侯府也逃不掉。
“是,将军。”暗卫见陆大将军没有怪罪他办事不力,面上一片平静,内心深处却险些哭出来。
万幸,他暂时逃过了一劫。
“大将军,沈家的案子被卡住了,有几个苦主临时翻供,说他们是被沈悯少爷骗来的,反咬沈悯少爷给他们银子,让他们指认沈家。除此之外,沈家被封的产业也在悄悄易主,转移到了苏家一位仆人名下。”沈家的案子证据确凿,可以说是尽在掌握,却不想临到判案,证人却反水了。
这事说来,也是他们疏忽了,居然让苏家的人接触到了证人。
可见他们在京中的势力,尤其是在朝中的势力,还是不够。
“苏相出手果然不同凡响。”陆大将军并没有生气,他轻讽了一声,道:“将苏予方在吉祥赌坊借银十万两的消息,散播出去。”
“是,大将军。”暗卫应了一声,又道:“大将军,手下还查到,这一次花神的赌局,背后有苏家的影子。”
“花神的赌局?什么东西?”听到“花神”二字,陆藏锋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月宁安的身影。
然,只是一瞬,陆藏锋就将月宁安的身影,从脑海中清除。
“回大将军的话,花神的赌局是从三年前开始的。之后每一年都有,到今年已是第四年。只是,除了三年前那一次,后面两年都没什么人参与下注,只有几个贵族子弟参与,下注的金额都不大,庄家也没有什么盈利。今年不知为何,赌局突然热闹起来,不仅达官贵人,就是普通百姓也纷纷下注。”
“属下去调查过,庄家似乎有意拿月姑娘做卖点。甚至给月姑娘单独开了两个盘口,一个是赌月姑娘在春日宴那天,会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另一个则是赌月姑娘,会在哪几项才艺表演中作弊。”
“这两天,城中皆是讨论春日宴,讨论月姑娘的事。属下稍稍查了一下,就发现是有人刻意引导,顺着这线一查,便查到了苏家头上。”
暗卫原本不想汇报此事,但是......
据他这两天的观察所得,他们家将军这两天都是见了月姑娘之后才状态不对的。
本着死马当做活医的原则,暗卫决定试一试。
试对了,他就安全了,不用去新人训练营丢脸。
试输了......
反正有前面两个在,他去了新人训练宫也不是最丢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