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块料子比这两块的品质还好呢。”
李逸轻轻的在郑树森耳边说了一句,然后就看到这家伙忽然勃然变色,冲着他大声嚷嚷道:
“什么?这就是你花十四万八买那块烂石头的理由?不行不行,这个价格太高了,我不同意!”
李逸一愣,旋即就明白了过来,苦笑着劝道:
“算了算了,老板也不容易,一块玛瑙能长那么大也不容易,有没多少钱……”
“没多少钱?你说的倒轻巧!好,别说我不给你面子,12万,那块料子要是能降到12万,我就同意买,要是老板还不给面子,哼哼!”
老板看着这戏剧性的变化,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行,12万就12万!请问哪位结账啊?”
就见郑树森刚才还是满脸的愤懑,这一下就变了脸,上去夹着老板的脖子用力搂了一下,笑道:
“这下让你多赚了四万,待会儿切石的时候可要用心点,千万别给切坏了,来,结账!”
看到他的表演,李逸不由失笑摇头,就为了不到3万快钱,至于吗?不过转念一想,NND,3万块钱,可是那块料子五分之一的价格啊!看来,在讲价这方面,他还任重道远的很着呢!
货架上的南红并不很多,大多数还都是战国红。虽然第二个货架上原石的质量要比第一个货架好上不少,不过李逸选了半天,除了那两块南红之外,一共也就只选出了三块,而且这三块最大的也才不过300多克,最小的那块,甚至没比他大拇指大上多少。
后边的货架,李逸明显加快了速度。他没有每一块都拿起来看,而是稍稍站远了一点,一双眼睛开着透视,就好像是机关枪扫射一样,先把整体扫了一遍,然后才拿起那些差不多的细看。
等到后院把原石切开,郑树森走过来喊他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把货架上所有的原石都看了一遍,大大小小的一共挑出来了三十多块。
“怎么了?切垮了?”
看到郑树森的黑脸,李逸毫不意外,因为他划的那条线本来就切不出来那两块精品,他划在那个位置,只不过是为了待会儿走的时候好拿一些。
“也不能算垮,应该算是平吧。不过我看了,那块料子不太适合雕大件,咱们做中高档珠宝的,又不能用那些经过热加工的糊弄人,所以……”
“呵呵,所以还是垮了是不是?走,再切两刀你就明白了。”
虽然切了一刀,但切下来的一块还是有大几十公斤,李逸准备贴着两块玛瑙的边缘再切两刀,至于剩下的,就处理给老板好了。
走到后院,谷枫正蹲在地上仔细查看切面,李逸上去假意看了两眼,就又划了两条白线,让伙计沿着白线切开,然后就把视线转向了堆在院子里的几堆玛瑙原石。
砂轮声再次响起,当众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切石上的时候,李逸一弯腰,从一堆玛瑙原石的边缘捡起了一块。
这是一块战国红玛瑙原石,个头差不多有香瓜大小,但却不太规则,外表蒙着一块浅灰色的石皮,没有开窗。
刚刚透视的时候,李逸已经大概的看到了这块玛瑙的内部,如果从质地上来看,只能说是精品,还入不了极品之列。但如果从内部的图案来看,这块玛瑙石确实一块不折不扣的极品,因为这是一块“心灯”玛瑙!
“心灯”是战国红玛瑙里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这和战国红的缟纹特征有关,也和战国红的颜色有关。
大多数战国红玛瑙,都是红黄两色,而且其缟纹分层特别明显,只是有的层与层之间间隔比较稠密,有的则比较稀疏。而单就颜色来说,有的红黄二色混杂,有些则显得格外的界限分明,有的还会出现其他的颜色。
就是这种特殊的颜色和缟纹造就了“心灯”。
从字面意义上理解,心,是指玛瑙的内核,中心。灯,则是指一团好像是烛火一样的火苗。合起来,“心灯”就是在玛瑙的核心处,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形成了一个好像是烛火一样的火苗状图案。
心灯对玛瑙的颜色并没有很严格的界定,一般只要是在中心部位能够形成一个火苗状的图案就行。因此我们能够看到黄底红苗的心灯,也能看到红底黄苗的心灯,有时候还有蓝底黄苗,黑底黄苗等等,但最为珍贵的,应当是黄苗,而且同时在黄苗的下方,还有一条蜡烛状白缟!
也就是说,这种玛瑙切开,不管是什么底色,都会看到一个和蜡烛最少也有八九分相像的图案,这就是心灯中的极品,也是极品中的极品!
如果说普通的心灯玛瑙价值百万,那么,这种玛瑙的价值起码还要在那个基础上翻上两番!
李逸现在拿到的,就是一块这样的心灯玛瑙,只不过有点可惜,这块玛瑙的品质本身没有达到极品,而且黄色火苗下方的那根柱状白缟也不太规则,和蜡烛的相似度只有六分。
不过即便是这样,这也是一块极品。李逸估计,如果拿到拍卖会上拍卖的话,其起拍价最少也要有七位数,至于成交价,在起拍价的基础上翻上一番那应该是最起码的!
颠了颠原石的重量,李逸慎重的将它放到了身边的购物筐里,然后又弯腰从石堆的顶端拿下来了一块重约500克左右的条状原石。
这是一块极品南红。
如果说刚才那块心灯是以奇特而稀有的图案取胜的话,这一块,则纯粹依靠品质。而且,在李逸的眼里,它的价值,不但不比那块心灯便宜,甚至还犹有过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