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箱子里,装着的4个瓶子都是单色釉的弦纹瓶。
弦纹瓶,顾名思义,是指在瓶的颈或者肩腹部,会有一道或者数道细细的仿佛埋了一根绳子一样的环状凸起,而这种样式的瓶子,只流传于宋代,之后的元明清三代,就几乎没有窑口烧制……
“官窑青釉弦纹瓶、钧瓷溜肩弦纹瓶、龙泉窑青釉贯耳弦纹瓶……啊!我要把它挖出来,都挖出来!谁要是敢拦着我,我杀他全家!”
李逸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激动的在房间里团团踱步,此刻他的状态,就好像是七窍都在往外冒烟的公牛,那双血红的眼睛瞪的,吓的刚刚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的谷枫和胖象两人,差点把东西扔到地下扭头就跑!
“逸……逸哥,你这是怎么了?”
谷枫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地下,然后紧紧的盯着李逸的眼睛,随时准备扑上去抱住他,因为,他感觉,李逸好像随时都会暴走……
“呼……”
李逸冲着谷枫二人摇了摇头,随即闭上双眼,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不片刻,已经自那激动到狂躁的状态中解脱了出来,
“没事,我没事,就是刚刚验证了一下从资料中看到的信息,所以稍稍有些激动……对了,你们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都买回来了些什么?”
“哦,没买什么,就是买了两个大锤子,还有冲击钻,插线板这几样,只不过因为镇上都没有,所以我们跑了一趟高雄,耽误了点时间。”
谷枫解释了几句,随即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逸哥,咱们真的要把那个卧牛给砸了?那里边,真的有宝贝?”
“嗯,不但那里边有,这地下也有!这样,正好有冲击钻,那就先从这里开始,先把这片地面给我翻过来!”
“啊?翻地面?”
谷枫和胖象面面相觑,逸哥今天有点不太正常啊,就算是真有地下室,可是,找到入口不就完了,干嘛还要翻地面?
“逸哥,这整间屋子都翻?”
“用不着。”
李逸摇摇头,然后装模作样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用脚画出了一个大概的范围。
“只翻这一片就行,不过,要是翻地面的话,只靠锤子和冲击钻可不行……”
“没事,我马上再去买两把铁锹和锄头,镇上有人务农,应该有的卖。”
胖象说完,看到李逸并没有异议,就匆匆的跑去买东西去了,而谷枫则找了一个有电的插座,接通了冲击钻的电源。
“逸哥,我开始了啊。”
“开始吧。”
谷枫犹豫了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钻地?这……
“对了逸哥,要不你先出去吧,我怕待会儿溅起来的渣渣打到你。”
“行,你自己也小心点,我感觉这水泥好像是挺厚的……”
“没事,这种低标号的水泥地面,越厚越好钻,你就安心的等着听好消息吧!”
李逸走出屋外,开着透视找了一个比较好的角度,然后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直接就坐下来,在冲击钻“突突突突”的声音中,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那些宝贝木箱。
“天球瓶,方瓶,粉彩碟,青花碟,豇豆红……我擦,居然还有一件霁蓝釉白龙纹梅瓶,这尼玛,要是元代的可就发了!”
“噗!居然还有一件万寿连延图长颈葫芦瓶,这要是乾隆年间的,一件都要价值两个多亿……”
“珐琅彩杏林春燕图碗,看模样好像和06年拍出一亿多港币的那件乾隆爷御制的也没差多少,这尼玛,这是要疯,要疯啊!”
这些箱子里放着的,果然都是瓷器,但这些瓷器,却并没有像是李逸一开始猜测的那样,没有那么多珍贵的品种。
相反,一件件打破他想象极限的重宝,一次次出乎他意料的激动,很快,就让他变的有些体力不支起来。
“管尼玛还有些什么,老子是不看了,还好我没什么心血管方面的疾病,否则,今天还不得给交代到这里?只是,这些东西,究竟都是谁放的,这么贵重,又怎么可能会一放就是几十年都无人问津呢?”
身体虽然疲累,但他这会儿的思维却特别活跃,他很快就想起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之前他看到那些黄金的时候,因为鉴灵牌提示那头卧牛雕刻于120多年前,因此他想当然的就认为这些黄金是那时候埋下去的,为此他还故意将黄金的纯度低估了十个点。
可是,今天透视到的情况让他推翻了之前的那个判断,因为无论是军火也好,还是刚刚那些装瓷器的箱子里放着的那些起缓冲作用的报纸团,这些都证明了这些东西埋下去的时间其实并不算太久远,而且,很可能都是国民党刚刚撤退到台湾或者还没有完全撤退过来的时候埋下的。
李逸之所以做出这个判断,其依据就是那些报纸。虽然那些报纸都被团成了团,很不好辨认,但什么东西都架不住多,一多,自然有些的日期就会露在上边。
“民国36年的《新明日报》,民国37年的《复兴晚报》,民国37年的《贵池日报》《贵池商报》……这些东西,会不会是那个时候从徽省贵池运过来的呢?民国37年就是1948年,48年,********好像就是在那一年打响的……”
李逸琢磨了半天,忽然心头一跳,擦的,刚才只顾着注意那些瓷器,竟然忘了,这些废旧的报纸也都是些珍贵的文物,尤其是那些发行量很小的地方报纸,如果正好又刊登了一些具有重大纪念意义的新闻,一张都有可能会价值数万甚至数十万!
一件件瓷器,一张张报纸,甚至一件件枪支器械的画面走马灯似的从他的脑海中掠过,只是随着这些东西而来的谜团,也越来越让李逸迷惑。
“就算是这些东西都是国民党撤退时运来台湾的,可是,它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就算是出现在这里,这么贵重,这么大批量的东西,一定是戒备森严,究竟是什么人有那么大的能量,竟能将它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在了这里?而且,这么大量,当年参与的人一定不少,绝对不可能全部死绝,可又为什么竟一放就是几十年,而没有一个人过问?”
半晌,他微微的摇了摇头,作为这栋围屋的主人,关家,又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