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洞口开启机关的一刹,谷吟风稍稍缓和了一下出洞的步伐,他下意识地害怕残天羡会对玉花湮怎样。但是想想他这几个月以来的作为,不禁又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他一直以为独活那时候并没有找到小师妹,所以才没有和小师妹一起被岳楠英发现带回来。眼下之际,还是要去问一问独活那个臭小子明明和小师妹在一起,为何将人藏起来才比较好和师父交差。
索性独活会回来是大师兄提出来的,看来他是不会和独活较劲,那么只有师父他来人家那阴晴不定的性子需要他担忧了。
石门应着谷吟风抬手摸索岩壁的一瞬发出“撕拉”一声开启又闭合的声响。
玉花湮没敢回头,她的双眸死盯着漫散着好闻气味的水里面那个光洁的背脊。她直觉地知道,要是她轻举妄动,那水里冷冰冰的家伙准会跳起来逮住他。既然那个出门去,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师兄”都没有要袒护她的意思,她只能安分地呆在自己屁~股底下的石头上了。
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骨碌之转地打量着山洞里的景致。
除了居中的那个冒着热气的泉池,隔着泉池她的对面,只有一块光洁莹白且完整非拼合的上好玉石屏风。看见那扇屏风的一瞬,她的头剧烈地疼痛一下,本是单手撑在坐下石头上的她手下不稳,一下子就栽下半人高代替床榻的平滑巨石。
“咚”地一声坠落闷响不仅摔得玉花湮背脊疼痛不已,就连稳坐在药池里的残天羡也是一惊回眸。
“别以为你装不记得,我就不计较。”在第一刹残天羡真的认为玉花湮是因为没料到会被自己“捡回来”,又见谷吟风护不住她,才出此下策自求自保的。
他静待了片刻,见她连往日佯装吃痛的“哼哼唧唧”都省了,直挺挺地躺在那儿,只是微微欠着身,似乎是要起身却不能的架势。
玉花湮再感到湿热的气息接近时候,想睁眼睛也难做到。感到一只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她不由得蹙了蹙眉,可是她的思绪中却依旧在纠结着为何她看见那块价值连城的东西不是心跳不已,而是头痛欲裂?
脸上被人轻拍了两下,她眉头蹙的更紧,因鼻息中窜入一种熟悉却闻不出味道的感觉,她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喂!你听得见我说话么?”温热的大手拍在她的脸颊上,玉花湮蹙起的眉头微微舒展,那带着除了热度意外、她分辨不出的香气,让她有种舒缓病痛的舒适感。
也不答话,其实她是不知该如何应对残天羡。
所以,她只是就势轻抬了一下头,枕在他的手臂上,安放于身子两侧的冰冷双手握住他拍过她脸的手腕。
残天羡垂下的眸子忽然微微睁大,担忧的神色一缓,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他不禁暗叹,叹息他是不是决定从岳楠英那里把她“暗中”带回来的一瞬,就已经注定是他输了。
“你……”虚浮的脉象呈显渐渐平稳的趋势,他不由自主地想问她为何不与独活待在一块,自己跑出来折腾。
惊奇的灵犀却发生了,他万分确定小丫头没有睁眼,可是她一手的食指竟是精准地点在了他的唇上,与此同时,他耳中传来的并不是令他心思软化、耐听的话,“你不说话的时候,最像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