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锯惊魂是一把火。
它点燃了老美的黑人团体更点燃了巴尔斯的内心。
种族歧视不止是在老美社会更在军方中被淋漓尽致地体现着。
去年的时候巴尔斯看到了一组数据仅2005年一年老美军方就处理了800多起服役人员的种族或族裔歧视投诉老美几乎每个部门的现役与退役的军官都表示尽管他们努力地想消除军队中的种族主义与歧视文化但这样的事仍时常发生难以改变。
巴尔斯不得已沉默甚至开始认命想着退伍以后自己的生活会稍微好一点。
他知道很多东西都已经根深蒂固了。
但是
一个月前!
他听到了议员奥尔森的“我有一个梦想”的演讲。
他那逐渐麻木的内心开始颤抖了一下特别是当听到“我们现在不站起来的话我们的孩子我们的下一代呢?难道我们要让他们也活在这个充满质疑充满颜色的世界中吗!我们为什么不能团结起来为什么不能反抗1
他内心深处的血液被点燃他想起了他的未婚妻想起了他们将来的孩子想起了孩子们的未来
他看了奥斯卡!
特别是当看到维尔史密斯在奥斯卡上的怒吼声以后他的情绪越发的振奋特别是在听到维尔斯密斯会跟着那位华夏导演一起过来拍电影的时候他内心深处的那一丝情绪更加的难以抑制。
他要反抗!
他知道单单的投诉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效果了他必须要面向全世界将这一切背后的丑陋都曝光出来。
伊拉*战争还没结束他们这些人的战争也没有结束。
周洋深刻体会到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觉。
凌晨。
凉风吹袭。
他将摄影机的支架给拆了下来扛着摄影机在夜色的掩护下跟着维尔史密斯离开了宿舍然后走到另一个地方
战争告一段落但是战争的阴霾却在所有人的心中挥之不去不止那些失败有就连那些战胜方也有。
虽然战胜方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和主导权但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被莫名受袭无故受伤甚至是丧命。
特别是看到那一双双仇恨的眼睛那一句句咒骂声
他们终归是人不是机器人。
呆在巴格达的每一天都是一种心理层面上的煎熬而在这种煎熬之下内部就会不可避免地产生矛盾这种矛盾就像裂痕愈来愈深最后成为无法跨越的鸿沟。
摄影机拍摄下了一段段画面。
“这条路被称为黑人路在03年的时候我在这里曾被一个白人军官用膝盖顶着脖子”
巴尔斯面对着镜头压低了声音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周洋看着镜头发现镜头拍得黑乎乎的勉强能分辨这是巴尔斯的轮廓。
想要真正拍下巴尔斯的全貌就必须要打光但是这个漆黑的夜里打光无疑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他们走过了一条石板路随后来到了一间宿舍门口巴尔斯稍稍迟疑了一下拿出时间表看了看见宿舍里没有人以后他才露出一个笑容。
紧接着他带着周洋和维尔史密斯推开宿舍的门
“我们在同一个部队做着同一样事情但是我们的待遇却完全不相同譬如凯里下士用的毛巾是这种纯棉的而我用的毛巾却是那种布片就连牙膏的品牌以及材质都不一样他们的比我们的足足要贵5美分1
“他们可以在值班的时候玩手机而我们却被勒令什么东西都不能带”
“”
巴尔斯在镜头前介绍着情况在介绍完差不多的时候巴尔斯还露出一个笑容:“我们这次采访可不能被那些白人领导们发现否则的话我极有可能被拖走警告那些人随时都会抽你巴掌甚至咒骂你是黑奴”
巴尔斯仿佛在开玩笑。
但周洋却越来越觉得自己似乎在拍一组关于歧视的纪录片
离开那间宿舍以后巴尔斯让维尔史密斯和周洋小声一点。
夜色下三人低着头周洋拿着摄影机按照巴尔斯的暗示拍摄着另一个宿舍里的画面。
另一个宿舍里传来了一阵阵骂声巴尔斯让周洋和维尔史密斯两人在宿舍边上等了许久以后这才站了起来
随后又走向了另一间宿舍里。
另一间宿舍里几个黑人哥们已经等好久了当看到周洋三人进来以后他们第一时间开始说起了自己的遭遇其中一名叫戴维的黑哥们非常激动。
“在去年圣诞节的时候他们把我拉到卫生间里狠狠地打了我这道伤疤就是我刚留下来的”
“我们没有办法我们投诉过但是领导是白人白人让那那名欺负我的白人道歉”
“是的只是道歉他们甚至还质疑是我故意弄伤自己然后搞事1
“”
因为在宿舍里不用掩饰的关系所以周洋给镜头打了一个暖光。
戴维说得得声泪俱下眼神全部都是悲伤甚至不断地抹眼泪。
在戴维说完这句话的时候
另一个黑人哥们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到手机的时候似乎非常害怕
“他们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