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她就对你动手了?”“不她说她要创作一幅艺术大作本来选的模特是我的婶婶但最后送她回来的是我所以我就成了婶婶的代替品。
然后她就和我说了很多关于构图的事情而且还一次次地征求我的意见。”
“最后呢?”
“她把匕首刺入了我的胸膛我看着我在流血……她在那里继续说着她的构图然后我就昏迷了过去再醒来时就已经在这病房里了。”
罗迪点了点头站起身。
看来问话应该是结束了。
卡伦并不愿意让修斯夫人的事向“异魔”靠拢因为这会给他甚至给茵默莱斯家都带来麻烦最好就让它以一起连环变态杀人案作为结束。
哦不不是结束警察应该会继续抓捕“修斯夫人”但除非他们能打开莫莉女士的胃。
也不对
莫莉女士好像没有胃这个器官。
罗迪转身打算向外走却又忽然止住脚步回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卡伦笑着问道:
“卡伦先生你这么年轻我很好奇你帮警察做的心理分析是怎么会的?”
“学来的。”
“和谁学来的?”
“我一个朋友我一直对心理学很感兴趣因为我从小就有轻微的自闭症所以我通过关于心理学的书籍尝试着走出自闭的阴影再加上朋友的指导……”
“我问您的是哪位朋友?”
“我啊。”
门口出现了皮亚杰的身影他一身休闲服可却硬生生地穿出了“贵族”的精致感。
“您是?”罗迪看向皮亚杰。
“我是卡伦的朋友他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小伙子在心理学方面这是我的名片。”
罗迪接过了名片在看见姓氏时目光微眯了一下。
“您的父亲是……”
“孔帕亚当斯。”
瑞蓝国能源与发展部长。
“你们的询问结束了么我朋友刚醒我觉得他需要更多的休息而不是打扰。”
“问好了。”
罗迪走出了病房灰裙女助理紧随其后。
杜克警长向卡伦挥了挥手也跟着离开了。
皮亚杰走到卡伦身前微笑道:
“我的朋友昨天我就知道你出事了但昨天你没醒我向上帝祈祷你早日醒来看来上帝听到了我的祷告。”
“谢谢皮亚杰。”
“对了还有这个。”
皮亚杰将自己提来的一个保温桶递给米娜:
“麻烦你找碗和汤匙稍后喂你哥哥喝。”
“好的先生。”
皮亚杰回过头继续看着卡伦压低了声音道:
“是补药鸡汤。”
用药材做药很多古文明都这样做过也由此流传下来不少传统。
当米娜打开保温桶时卡伦闻到了鸡汤与药材混合在一起的鲜美;
他无法欣赏玛丽婶婶和温妮姑妈在家做的那种浓稠的汤但皮亚杰带来的这个已经无限接近于小鸡炖蘑菇的感觉了。
“你做的?”卡伦好奇地问道。
皮亚杰笑着摇头道:
“我让琳达‘苏醒’由她控制我的身体做的我怎么可能会烹饪。”
“呵呵。”卡伦笑了。
或许这种惊悚的话题也就只有在他们二人之间能做到如同拉家常。
“对了我听你家人说你高中就辍学了?”
“是的因为心理问题自闭症。”
万能的自闭症。
“可惜了等你恢复了之后想回来上学么?我的意思是大学只需要你能通过入学考试我的介绍信就能有用。”
介绍信的作用肯定很强大卡伦先前注意到了鹰钩鼻在问及皮亚杰父亲时的神色变化他的背景不仅仅是大学心理教授那么简单。
“我需要和我家人商量一下你知道的我还需要为家里赚钱。”
皮亚杰疑惑地问道:“钱还需要赚么?”
“……”卡伦。
卡伦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虽然茵默莱斯家真的不缺钱但和眼前这位的家境比起来确实贫穷。
“抱歉。”皮亚杰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你可以和你家人好好商量一下钱方面的事情如果有问题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谢。”
不管什么时代不管哪个年头能主动跟你说借钱找他的都是真心朋友。
“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皮亚杰离开了。
米娜开始喂卡伦喝鸡汤卡伦喝了不少这鸡汤的味道确实很不错。
剩下的汤与鸡肉卡伦让米娜与伦特分着吃了。
随后
卡伦睡了一觉。
醒来时发现有人在自己的身上摸索。
睁开眼
发现婶婶站在自己的病床边自己的被子已经被掀开了甚至连裤子都已经被脱下了。
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所以自己先前的觉睡得很沉。
玛丽婶婶的眼眶红红的发现卡伦醒了解释道:
“你别动我帮你把身子擦一下现在不方便洗澡身子擦过了才舒服你一向很爱干净的。”
“谢谢婶婶。”
“不用谢卡伦你是替我去受难的如果那天下午不是我硬要拉着你去吃烤肉你就不会……”
说到这里玛丽婶婶又哭了。
“现在很好了婶婶你好好的就很好了其实我也没什么事。”
“别说了卡伦躺好婶婶对不起你。”
“真的没什么的婶婶。”
“乖乖躺好。”
接下来卡伦就乖乖躺着让玛丽婶婶帮自己擦拭身子。
因为这是来自长辈的关爱卡伦内心平静如止水没有出现什么尴尬的情景。
另外玛丽婶婶擦拭得很熟练;
想都不用想这种熟练是从哪里练就的。
下午玛丽婶婶陪床给卡伦喂了点水果。
最后在卡伦的强烈建议下要求她带着米娜与伦特回家了米娜与伦特明天得上学家里的生意则离不开婶婶。
再者这里是贵宾病房床头有叫铛除了病情问题外还能喊来护士伺候你的吃喝拉撒连护工都不用请当然费用其实比请护工贵多了。
晚上时
卡伦找护士要了一份今日的报纸想打发时间。
贴心的护士小姐姐还额外送了一本她看的一本小说;
报纸很快就放下了卡伦开始看小说;
嗯是一本玛丽苏小说;
更神奇的是卡伦居然还看得津津有味。
深夜时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一只黑猫窜了进来跳到了病床上。
紧接着
狄斯的身影出现。
卡伦舔了舔嘴唇尽量让自己坐得更直一点。
狄斯走到卡伦的病床边
问道:
“还疼么?”
“没事医生说没伤及到要害。”卡伦笑着回答。
或许他应该害怕狄斯因为在那一晚毫无预料的狄斯将一把匕首就这样刺入自己的胸膛;
但他又没有害怕狄斯的理由因为他现在还活着。
“想吃点什么?”
“我听说猫肉炖汤对伤口复原很有好处。”
“……”普洱。
狄斯笑了笑走到病房窗户边。
普洱则瞪着卡伦卡伦也回瞪回去。
“卡伦。”
“是的爷爷。”卡伦马上扭头看向窗边的狄斯。
“你是不是有很多的疑惑。”
“是的。”
“想问么?”
“我一直不确定自己该不该问。”
之前他一直害怕捅破那层窗户纸后自己就没命了会逼得狄斯不得不杀自己。
但那晚自己和阿尔弗雷德与莫莉女士站在床边与楼下的狄斯对视时其实那层窗户纸早就已经破得稀碎。
现在倒是释然了不少因为狄斯已经捅过自己一刀了。
“下次知道身边有危险时如果我不在家最好带着颇尔出门。”
“好的爷爷我知道了。”
“这一次如果不是恰好碰到128号的那两只你就已经没命了。”
“是的爷爷。”
狄斯对着窗户
发出了一声叹息:
“由我开始的错误应当由我结束。”
说着
狄斯转过身
看着病床上的卡伦:
“别人没资格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