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主持者的能力越强神降仪式的规格就越高。
而能够拥有举行高规格仪式能力的人基本都只存在于正统大教会之中因为只有正统大教会才能获得这方面的发展。
小教会的神官举办一样的神降仪式能召唤下来一片光辉就已经算是极限了甚至得为此感激涕零。
而大教会的神官召唤出神迹都是很正常的事更往上的大祭祀或者大主持召唤下“神器”都是古籍上有文字记载的。
普通的“邪神”召唤仪式最低端的可以到“玩笔仙”召唤出附近游离的弱小异魔当然就算是最弱小的异魔哪怕没有杀人的能力但也足以把普通人吓个半死了。
再往上伴随着规格的不断提升所召唤过来的异魔的实力和种类也会跟着提升。
但
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
这个世界上多出一个实力还算可以或者叫实力还算强大的异魔并不算什么太了不得的事正统教会们的底蕴深厚随便挥挥手就能将其湮灭。
也因此异魔要么隐居在人迹罕至的角落要么在人类社会里也是很谨小慎微不敢闹得太过分。
经常被解决掉的反而是类似附身修斯夫人的那种没脑子的低端货。
而真正让大教会所不能容忍的
就是规格再往上的邪神召唤仪式。
因为大教会垄断了这种高规格的仪式所以古籍记载中可以被称之为“邪神”的召唤无一例外全是由这些正统大教会内部的高阶人员做的。
这类人又被称为“反叛者”反叛的不仅仅是其自身所在的教会更是妄图对整个秩序框架的颠覆。
他们在白天有能力通过神降仪式接引下神迹;
那么
在晚上就能有同样的能力召唤接引下超乎于可忍受范围的强大异魔……亦称之为“邪神”。
每一次“邪神”的降临都是一场浩劫会造成极为恐怖的动荡甚至能够导致一个正统大教会的消亡;
因为被召唤出的邪神很可能在上个纪元或者在神话传说中和某位真神厮杀对抗亦或者是被那位真神镇压封印过的。
一朝归来哪怕实力削弱了很多很多但对以前仇敌留下的教派那股憎恨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更为诡异的是一整个纪元以来无论多么强势的正统大教会他们至多也就召唤出“神器”或者“神的虚影”却再无一个教会拥有能力将“真神”重新召唤降临。
在真神无法降临的前提下想要再次镇压邪神就必须付出可怕的代价。
莫莉女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震惊之色:“邪神!”
紧接着
莫莉女士眼睛转了转追问道:
“成功了么?”
阿尔弗雷德似乎很满意莫莉女士的情绪转变道:“如果没成功的话为何会引起这么多的关注?同理可知这场神降仪式的规格也必然是极高的。
否则就算再多召唤出一个你或者再多召唤出一个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是阿尔弗雷德我的意思是你是说……”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
道:
“一位强大到离谱的审判官呵呵。
那场对决之后你知道我最后怕的是什么么我看似是和他打了个平手两败俱伤对吧。
但我细想之后才发现他所使用的神咒全是秩序教会审判官级别才会被传授与使用的。
一个实力明显强于审判官太多的秩序神教成员故意用审判官级别的神咒和我打架。
只能说明
他
在隐藏实力。”
“所以其实你应该打不过他?”
“莫莉女士这不是重点!”
“好的抱歉。”
“再说了我也没有使出全力我也怕遭受秩序神教的全方位剿杀。”
“好的你继续说。”
“今天今晚我懂了。”
“是他么?”莫莉女士问道“伟大存在的血脉意义上的爷爷?可那场神降仪式发生在贝尔温……”
说到这里莫莉女士闭嘴了;
因为得多蠢才会在自己家住的城市举行这注定会被万众瞩目的禁忌仪式?肯定得换个地方。
“所以莫莉女士我怀疑的不是他的伟大他必然是一位伟大的存在这毋庸置疑!
我怀疑与害怕的他真神的外表下万一是一尊邪神的本质呢?
邪神
那可是连我们两个异魔都无比畏惧胆寒的存在啊。”
阿尔弗雷德扫了一眼先前修斯夫人被吞并的区域
喃喃道:
“秩序之光。
或许
他是一尊曾被秩序之神镇压过的恐怖存在。”
莫莉女士有些疑虑道:“那我的……肉身?”
阿尔弗雷德将帽檐向下压了压提醒道:
“放宽心无论是真神还是邪神在他面前我们只需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好不吵不闹不打扰不窥探而当他需要时我们随叫随到付出一切。”
“阿尔弗雷德这个角色能更清晰一点的形容一下么我怕我演不好?”
“好的你听清楚了。”
阿尔弗雷德张开双臂
道:
“汪!汪!汪!”
……
“事情就是这样。”
卡伦一边开车一边将今晚事情的经过毫无保留的告诉给了狄斯。
也不知道为什么
开车说话的间隙每次通过后视镜看见后座坐着的普洱;
卡伦心里就会升腾出一股浮躁的情绪但他自认为绝不是那种会去虐猫的变态。
“爷爷你说那两位是不是很傻我当时真的被吓死了还好把他们忽悠住了同时也保下了我的这条性命。”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狄斯没说话。
而坐在后座上的普洱拟人化的笑容更加清晰了。
终于
车停了
停在了修斯火葬社的门口。
自从老达西死后修斯火葬社就歇业了且就算没歇业这么晚了也早就关门了。
“来这里做什么?”狄斯终于开口了。
卡伦解释道:“杜克警长那边应该很快就能查找到线索发现修斯夫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除非杜克警长是一头蠢驴不就算蠢驴是杜克警长也会破案的。
“所以我打算把修斯夫人的衣物和车送回火葬社营造出修斯夫人知道事情暴露已经逃跑的假象毕竟我们也没办法把修斯夫人再找回来了。”
她人都没了。
狄斯闻言点了点头。
卡伦捧着修斯夫人的衣物下了车这辆车也是修斯夫人的。
遗物里有一串钥匙卡伦打开了门锁提着登山包走了进去狄斯跟在卡伦身后。
普洱迈着优雅的猫步紧随其后月光将它的倩影拉长。
卡伦来到了办公室这里距离焚化室也就一墙之隔。
凌晨的火葬社里透着一股子令人压抑的静谧。
卡伦将修斯夫人的衣服摆放在地上与桌上然后打开了登山包将里面的器具摆出来嗯真的是相当丰富。
修斯夫人虽然艺术水平很一般但艺术工具准备得很充分就像是学渣用功学习前总喜欢准备新的文具一样。
卡伦将一张椅子拉了过来坐了上去;
“爷爷我估计今晚警察应该就能发现凶手是谁了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派出警力来火葬社当然如果他们没来爷爷回去后可以打电话报警说您的孙子晚上送修斯夫人回家后就失联了。
另外再请爷爷把我捆在这张椅子上做出我是下一个被害者的假象。
至于修斯夫人可以说她在警察来到这里时洞察到了动静跑了。
主要今晚我和玛丽婶婶和修斯夫人的活动轨迹瞒不过警察所以必须得这样做个收尾。”
狄斯点了点头
绕行到卡伦身后默默地从登山包里的一堆器具里拿出一把匕首把玩着。
坐在椅子上的卡伦还等着爷爷捆绑自己不知道身后的一切;
只看见蹲在自己面前的黑猫普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让他觉得不舒服;
“爷爷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您可以用一些器物把我打昏这样警察来的时候效果会更好一些我也能更好糊弄。
或者在这里找一找有没有安眠药这类的精神药物主要这样事后我对警方解释时就能轻松多了。”
“不用这么麻烦了。”
狄斯走到了卡伦面前。
卡伦笑了笑
道:
“当然一切全凭爷爷做主您选择什么就是什么我相信爷爷……”
“噗!”
剧烈的疼痛感袭来
卡伦不敢置信地低下头
他看见
在他的胸口
被插入了一把匕首。
耳畔边
传来爷爷的声音:
“由我开始的错误应当由我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