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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将脸隐藏在黑暗当中，炯炯有神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被他绑在椅子上的老卡杜，这是一个简单的心理威慑，对叶晓来说信手拈来。

按理说叶晓不应该用这种手段对付老卡杜，尤其是以一句“你到底有几重身份”进行恫吓——这种手段对很多特工来说并不起作用，虽然加上了心理暗示后对被审讯者的心理影响挺大，但只要受过专门的训练，绝对不会因此招供或者坦白。

但老卡杜不同，叶晓能分辨出老卡杜曾经接受过简单的特工训练，这得益于他丰富的阅历和经验，但同时他也能看出来，岁月终究磨去了老卡杜受训的底子，现在的老卡杜，只是一个纯粹的商人，特工简直就是他的兼职，所以叶晓觉得在进行了接连的心理震慑后，这样询问会起作用。

从战友的角度来说，叶晓这样做不止是不地道，而且很容易遭到军情系统的反感，但以一个指挥官的角度来想，叶晓必须要为部下们负责，他容不得一丝的失误和超乎掌控，所以用上了这种手段。

和他所料的一样，老卡杜被这个问题惊出了一身的汗水，喉咙忍不住开始吞咽起来，慌张、惊措、死灰的神色非常清楚。

这人没问题，是自己人，应该不会是双面间谍——这只是叶晓的初步判断，他不会因此完全接纳老卡杜。

“我……”老卡杜惊惧起来，整个人垂在了椅子上，如果不是被绑着，他一定会瘫倒在地。

就这样行了，如果老卡杜误以为自己真是十字军的反谍成员，一股脑的全交代了，叶晓可就麻烦了——到时候是灭口呢还是走人呢？没有地头蛇的协助，想要营救目标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是‘枭’，来自东方！想找一朵花。”

叶晓说出了接头暗号，老卡杜闻言，精神一震，刚刚死灰的神色终于变的好看了点，不过老卡杜没有应声，反而默默沉思，琢磨叶晓的话是否可信——天堂和地狱，真的只有一墙之隔！

如果刚才是神卫局的人呢？是暗影之手的人呢？

“你要找什么花？我这里的花种类很多，东方的、西方的都有。”老卡杜最终决定对暗号，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摸到了这里，就证明他一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鸢尾花！要六株！”

“好巧，我这里有七株，都卖给你？”老卡杜确定和自己说话的是自己人，心里开始痛骂了起来，刚才真的差点吓死他啊！

“不，我只要六株！”

“我就是第六株鸢尾花，”老卡杜苦笑着将接头暗号说完后，看到那张一张隐匿在黑暗中的面孔终于露了出来，出乎意料，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中年人，竟然是一个西方面孔的年轻人。

“‘枭’，你差点吓死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