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话,径自起身,一刻都不想再多留。
纳兰跟着站起身,看她一眼。
“你爱过他吗?”纳兰突然问。
白粟叶身形一震,脚步顿住。提着包的手,握紧,紧到受伤的手指都磨得有些疼了,才道:“这是我的私事,纳兰小姐还是不要探寻的好。我没兴趣了解别人的感情,也一样没兴趣和别人分享感情。”
“你这么理智,很难想象你真的爱过夜枭。我只是替他有些不值。”
理智?
她纳兰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越理智的人,心里越多伤痕。
白粟叶靠在出租车的车窗上,目光空洞的落在窗外。一切的彩灯霓虹,在她眼里,也不过只是一片灰蒙蒙。
她和夜枭已经站在了布满刀口的死胡同……
再往前,亦不过是彼此伤痕累累。后退一步,反倒海阔天空。这一点,她相信,他也一样明白。
…
白粟叶拿了钥匙开门进来的时候,房子里开了灯。夜枭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神色阴沉。
这么晚脚上还光着,没有穿拖鞋。白粟叶从玄关处想把拖鞋找出来,可是找了半天没找着。再一转头,便见拖鞋被拧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你怎么把鞋扔了?”
夜枭的视线,从电视上移开来,投向她,“别人穿过的破鞋,还留着给我穿么?”
“……”这话,怎么听都怎么刺耳。
白粟叶深吸口气,“最后十几天,我不想和你吵架。你要不穿就算了,但是这鞋子是我的,你不能扔了它。”
她把鞋子从垃圾桶里抽了出来,重新仔细摆好。
夜枭满腔的火,已经憋了一整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现在见她这样平静,他到底是没能忍住就发作了。把遥控重重的往茶几上一扔,‘砰——’一声响,在晚上听起来特别的触目惊心。
几大步到玄关口去,一脚就把她刚摆好的拖鞋踹开去。
踹到她的手,她手指绷紧了些,良久,还蹲在那,没有说话。可是,下一瞬,夜枭已经把她从地上一把拎了起来。
“夜枭,如果你是要质问我和云钏的事,我会觉得你是在吃醋。”
夜枭一震。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说什么,竟然被白粟叶先发制人,抢了先!
吃醋?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眼神幽冷。
吃醋?简直是笑话!
“那你呢,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白粟叶神色沉静的看着他。“我和云钏,从来没有接过吻,更没有做过其他更进一步的事,你却这么在意他,忌惮他,次次见到他就要发火。就连他穿过的鞋子,你都如此看不过去。夜枭,你扪心自问一下,是不是你嫉妒了,是不是……其实,你还在喜欢我?”